余琳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才急匆匆往自己院子赶:“刘嬷嬷!
快!
我们回去准备一下!”
刘嬷嬷喜气洋洋地追上去:“哎呀姑娘!
慢点慢点地上滑!”
清尘苑。
谢璟鸿还没回来。
余慕安看着手里的一叠纸张。
颜色泛黄,纸质脆薄,好在上面的字迹还算清晰。
她才翻看两页,动作就顿住了。
眼眶发酸,泪水已经盈满视线。
这上面的字迹娟秀工整,她并不认识。
只是细看里面的内容,发现是写给她父亲,陇南候余庆年的。
落款是一个单字“依”
。
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两人生气吵架,信件的主人写信来低头,哄余庆年不要生气,相约今夜去花园赏月。
这是她的娘亲。
余慕安细细去看内容,字里行间都是一个女人温婉贤淑的味道。
两封信都是哄余庆年的,去花园赏月余庆年没有赴约,又约他去北山赏花,依旧没有赴约。
能赴约才怪!
信都落在继母那个女人的手里!
余慕安突然愤怒起来,隔着十几年,通过这薄薄的纸张,感受到了娘亲的委屈。
原来继母从那么早开始,就已经在谋划离间父母亲的感情,好插足其中抢走侯爵夫人的位置。
安心小心翼翼问:“姑娘……您还好吗?”
余慕安抬手,指节拂去眼角的湿痕,继续查看最后一张纸。
那是一份收据。
一张十五年前的收据,签字落款赫然写着邢凝辉!
“一千两……”
余慕安眼神冷漠,“为了一千两,一个行医救人的大夫就能昧着良心换掉孕妇的安胎药。”
安心握拳:“这下算是掌握到切实的证据了!”
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