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两姐妹一听红脸得像块抹布:“娘,你看大表嫂…”
压岁包还是她的儿子一岁的时候,因他爹还在,接过他阿奶十文钱的压岁包。
看到桑月脸上真诚,李桂花的眼泪悄悄的滑下,她转过身悄悄的抹去后才说:“大妮、二妮,既然是你表嫂给的,就拿着吧。以后好好听话,多与大表嫂学学,知道不?”
“嗯。”
“娘,我知道了。”
两姐妹这才走到桑月跟前,深深的鞠了个躬。
几个孩子正要回桌,陈二郎笑呵呵的说:“既然你家表嫂发了压岁包,那叔叔不发就成小气鬼了!过来,叔叔给你们压岁钱,拿它到镇上买好吃的啊!”
红包一到手,孩子们欢喜得不行,因为今晚的压岁包都很大一个。
正在这时,霍尚凌与诸葛连云也从怀里抓出几锭银子:“孩子,拿去,这是老夫给的。”
李桂花一看立即拒绝:“不行不行,孩子还小,不能要这么多。”
看着这土豪,桑月无语了:这两老头是来摆谱有钱,还是来吓我们乡下人了?
庄大牛知道自己三姨不敢要这银子,可又怕师父与师叔生气,他站起来打了圆场:“我给换开,一个孩子二两。”
酒足菜饱的诸葛连云挥挥手:“大侄子,你换成五两一个,一人一个!”
陈二郎没想到自己发了十二两银子的压岁包,他儿子却收回了十四两银子的压岁包,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回家的路上,陈二郎抱着儿子,花青跟在身后。
“冷么?”
花青身体里有毒,如今毒素还未完全清光,陈二郎知道他会怕冷。
“不冷,今日喝了庄家的药酒,我发现身上暖暖的。”
这一消息惊得陈二郎一个激伶:“真的?”
花青看他一个大男人突然就变得一惊一乍却全是为了自己,顿时他连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轻点,别把烈儿惊醒了。我是有这种感觉,以往要是这么晚出门,我要是不运气就受不了,可今日我没运气…”
陈二郎一把激动的拉着花青:“太好了!青儿,要是庄家的药酒真有奇效,不管多少银子一斤,相公也给你买回来。”
花青自是知道上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身体有多担心,上一辈子他并未中这个毒,所以他不知道如何解。
如果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心中只有仇没有顿悟的话,也许他不会在意。
可现在的花青不满足了,不管会受到什么异样的眼神,他都要陪他到老。
想到这花青安抚着陈二郎:“二郎,你说这庄家的酒与药从何而来?这酒烈成这样,这辈子却只在这山寨里尝到,你说奇怪不?还有,这霍四大将军为何会跑这里来,他不是因为他最亲的么妹的死而厌倦了军营与官场,离开了么?难道是隐居在这大围山?”
陈二郎原来就在霍家军中从军,不过他是个早早脱离了家族的小五品游击将军,与这霍家的几位大将军并不熟悉,也不了解他的为人。
霍家一门世代镇守关西,多年来军纪严明,所在经历了几代皇帝从未衰败。
十年前更是荣耀至极,一公四侯,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家族,谁有这种荣耀?
如果不是从庄大牛嘴中听到霍尚凌这个名字,又记起他曾经用过这个别名,否则陈二郎也不会想起曾经在军中远远的看过几回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传说霍四大将军能单臂力开三石弓,百步穿杨更非传说,霍家枪法更是学得数一数二,战功积累无以数计。可就这么一位赫赫的大功臣,却一生未娶,唯一喜欢的女子就是他最小的亲妹、也是他娘唯一的女儿。
据说元帅夫人乃女人豪杰,与元帅鹣鲽情深,一生育有七子一女,这个女儿就是最小的小八。
因为元帅夫人四十几岁才生女儿,当时最大的儿子都二十大几了,自然这个小么妹就成了七个兄长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