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抬头看着他,我可不想被骗。
“真的。”眼里的认真和某些我无法理解的东西让我疑惑。我并不认识他,我肯定。
凑近药碗闻了闻,没有平常令人反胃的药味儿,隐约还透着一丝酸甜的果味。
就着他的手,唇轻沾了些,舌尖谨慎地舔了舔。不苦也没有涩味,倒有点像现代的饮料果汁。
小口小口的喝下,如果药都是这个味儿,那我也不用一看到它们就像见鬼似的躲了啊。欣喜的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可以教若儿?那样我就不用再被它折腾了。”
“好。”淡淡的应道,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柔软和宠溺。放下瓷碗,将我从轮椅上抱起,在桌旁坐定。
有些摸不着头绪,什么时候我和他这么熟的?抱着我居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可以自己坐。”不得不承认,他的怀抱很可靠也很暖和,有催眠的作用。他的腿,坐起来软硬适中,比起沙发要舒服的多,也好用的多。
“在你到京城之前,由我照顾你。”挟了块梅花糕喂进我的嘴里。
“我……我不认为,咳、咳,‘玉珀’有那么,咳、咳,的价值。”勉强将话说完,该死,谁说能一边吃东西一边讲话的!
“吃东西的时候不许说话。”倒了杯茶喂我,轻拭了拭我的嘴角。
呼--舒服多了。
“你还没回答我。”望进他的眼底,试图找到些许理由,但是除了幽深的黑色,浓墨的深邃,却是什么都没有。是我多心了吗?
“我认为有就有。”
“这是你主子的意思?”这样的人,很难想像会有听人差遣的时候。
“我要做的事没人能改变。”一副倨傲的高高在上的模样,眼里是决对的自信和对周遭的不屑,狂傲的语气确实是他的作风。
“那我呢?”这话一出口我就候悔了,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和他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埋头吃着碗里的荷叶粥,有些恼恨自己今天的失常。“不好意思,说笑的,你别放心上。”轻笑的掩饰着自己的心绪。
“不,你不一样。”低沉的声音像是呢喃,却又是那么真实。
“什么?!”惊讶的猛抬起头,我想自己的该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揉着我披散的发,眼里不再是冷酷无情,尽是满溢的笑意,微扬的嘴角泄露了主人的心绪。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我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不同与平常的心跳代表了什么。
“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勉强还能接受。”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反正不可能的事都能变成可能,我又何必追根究底,自寻烦恼。还有,我想说,帝灏的笑脸比那张冷脸入眼多了。
“好了,先吃饭。”添了些荷叶皱到我碗里,再挟了些不知名的精致糕。
“吃不下了。”本就吃的不多,今天算是超额了。怕他再让我吃,急急的丢下汤匙,擦擦嘴角,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我困了。不论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闭上眼,装睡。
只听他轻叹了叹气,“睡吧。”手,有规律的抚着我的被。
这下好了,眼皮越来越重,倒是弄假成真了。不管了,先睡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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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身后人的怀里,懒懒的闭着眼。身子随着马车的前进,幌悠幌悠。马车很平稳,丝毫没有颠簸的感觉。车上,只有我和帝灏两个人。
自从昨天以后,若儿就把我丢给了他,也不管我是不是有什么疑问,现在她们五人都自觉的骑在马上。不像以前一路上吵吵闹闹。若儿和小梅小兰在前,小竹小菊在后,护车的驾势不言而喻。今天一早,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抱上了车,整个人被雪戎裹的一点空隙都没有。懒得再计较什么,反正帝灏的怀抱比若儿她们舒服的多,而且我也不排斥,又何必矫情。安然地任由他抱着,把脸埋的更深,不时的蹭蹭。呵呵,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谁能想到,昔日商场上不折手段的“黑罗刹”,如今只是个手弱病残的废人,任何事都离不开旁人。
但那又如果,不管怎样,还不都得活下去,只是短短十几年而已。虽然还是不想动,但已不似前些日子的无力,现在全身上下都很轻松,舒爽的更让人昏昏欲睡。唉,好像整天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希望死的时候也是在睡觉就好了,我可不想再偿试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仅管知道那是无法避免的。
“醒了?”在耳际低声地问,轻调了下姿势。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负有磁性,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些像,虽然已经很模糊。
“嗯。”轻点了点头,车外透近的光让我本能地想要躲避。
将脸在他怀里蹭了蹭:“灏,到哪儿了?”
“已经进了青州城。”脸被轻柔地从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