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他!”
青酒害怕慕清出事,立刻差人去请臧殷了。
臧殷这两日正在养身子,听见慕清醒来时,他竟然癫狂的笑了起来。
秦灼算来算去,到底没问过慕清的意愿。
她要是不想,他也做不到!
见到慕清的时候,臧殷被她浑身暴走的内力惊到了。
这股疯狂劲,除了他,也只有秦灼才有了。
“你找本王何事?”
“我要去找他!”
臧殷不无讽刺的笑笑,“找谁?秦灼吗?你不是连名字都记不住吗?”
慕清浑身微微发抖,“那又如何!
我要找他!
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你不是无所不能吗?让我撑到找到他,你定然有法子!
我愿意,什么办法我都愿意!”
“呵……你这破败身子,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凭什么觉得本王就能。”
臧殷嗤笑着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狼狈样子,“你外公把你送来这,你会不明白是为何?少折腾,还能多活两天。”
慕清抓着心口,痛苦的低吟从喉咙里溢出,“你把我冰封起来,为的不就是让他不要得逞,不要改变这身躯吗?我和你一样,我不想改变!
求你,义父,帮我!”
慕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身裂开的痕迹一点点扩张到了脸上,她双眼通红,泪水灼噬着伤口,却远不如灵魂里的无助。
“求你,义父……我想他活着,我只是想他活着而已。”
慕清甚至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就是因为想不起来,才更委屈,更难受。
她双手捧着脸,觉得活着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她的人生若非要如此空白,她重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她要一个出路,一个出路!
“义父……”
慕清得不到回应,跪坐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心上有个愿望,一个什么都是空白的愿望,她无法求知,无法得到,而因为这样,她的痛苦每一刻都在生长。
她无端的恨和爱,无端的心如止水。
这不是人的情绪,不是!
臧殷从未见过人哭的这么伤心。
泪水不断涌出来,比血的杀伤力还大。
他隐隐想到顾徽音从前也这样哭过。
也是为了一个人。
臧殷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你不知道他是谁,你要怎么zhao?”
“这里……”
慕清用力拍着心口,“……这里一定认得他!”
“呵,站都站不起来,你又如何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