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掌心落下几滴雨,那细细微微的凉意让她眸色更是黯淡。
听声蛊让她感官嘈杂,听不见雨本来的声音。
而这雨的感觉,也都被影响了。
依靠这些,最多让她活的像个人罢了。
暗处有个身影,静静看着这一幕。
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慢慢归于平静。
慕清站了很久,直到青酒出来提醒,“公主,明天会很辛苦,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不睡,尊贵的王上大人也不会睡啊。
慕清轻叹。
她就是想睡,这雨声也让她全无睡意。
青酒却早就想到了。
给她送来了安蛊香。
她这样就能好好休息了。
慕清到底能不能睡着,青酒无法得知了,倒是追着这暗处的人去了。
“镰仓,出来吧,我可不想动手。”
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性子,没必要浪费时间。
镰仓稍作迟疑就现身了。
他看上去并不好。
显然这段时间跟着慕清,他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譬如慕清濒死的事实。
青酒见他略显狼狈,扑哧笑了,“我说你啊,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南疆摄政王府一只蚊子都进不来,镰仓眼圈却青黑的严重,他是好一段时间没睡了,也不怕猝死。
镰仓沉默不语。
青酒这段时间心情愉快,绕有兴致的围着他打量,“瘦了,虚弱了,还有内伤,你至于吗?”
“有话直说。”
镰仓这三个月都没开口了,一开口嗓音干涩,不太好听,青酒耸耸肩,无所谓道:“就是想找你。”
“……”
镰仓不想和他耗时间,就是青酒显然没有放人的打算。
“驸马在哪里?”
面对青酒的直白,镰仓瞳孔微微瑟缩,唇间抖动的肌肉正如他此时克制的情绪,“死了。”
秦灼死了,被埋在通天塔下,整个天下人都知道。
镰仓就这样说了。
情绪波动了那么一刹那,双眸很快就归于平静,一如他惯常的模样,“我能走了吗?”
青酒摇摇头,“不是我找你,是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