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民妇有一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准你开口。”
“您与家夫是何时认识的?”
是的,她很在意,从见他们第一面的时候就想问了,问他们是何时认识,交情如何,又是怎么瞒着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元月笑道,“不比你晚太多。”
“那年中秋宴,他随李玄一道进宫面见三皇子,我便是那时在晚宴的后花园同他见面的。”
主动搭话,结果被无视,算不得什么好的开始。
酒酿心下明朗了,应该是五年前的那次,
那次秦意许久未归,她找人打探过情况,只说是入了宫,就一直没出来,
再回来已是五天后,她从没见过秦意脸色差成那样,唇色苍白,说话时会控制不住地轻咳,宽袖偶然卷起时,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看到了道道淤青,
像是…像是被棍刑折磨出来的…
她问过,那人什么都不肯说,反而给了她一盒莲蓉月饼,半开玩笑地问她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兔子。
这也就说得通了,难怪当她说什么给公主当驸马的昏话时,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原来是真有这么个公主…
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宫人呈上了酒壶,酒盏,还有一封折起的书册,
只有一只酒杯。
酒酿笑道,“长公主,这是何意。”
沈渊还没来…她有些害怕了,余光不停地往门外望。
元月亲自斟酒,细长的红指甲搭在瓷瓶上,让酒酿突然想到了李悠,
都是这般高高在上,不把人命当回事。
酒盏满上了,那人将杯子推到她面前,笑道,“妹妹,给你两条路。”
“一来,喝了这杯酒,以她亡妻的身份下葬。”
“二来…”
她展开那张折起的函件,是一张纳妾文书,
“二来,签了这张为妾涵,我公主府给你留间小屋。”
怎会如此就放过她,
酒酿一眼就看出了纳妾涵上的给她挖的坑,
纳妾人的名字没有写上去,一旦签了,就意味着这位公主大人有权利将她送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