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说,剑上有毒,而江翌潇本生感染伤寒未愈,连日疲劳,加上忧思,使得他很快就晕了过去。
可馨一号脉,才知道他的情况有多糟糕,一颗心,顿时如同被人用钝刀切割,那种生拉的疼痛,让她全身颤抖,泪如雨下。
这一刻,可馨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占据了她整个心房,纵使这些天,她费尽心思想去遗忘,可是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她筑起的所有心防,统统瓦解,溃不成军,满眼、满心、满世界都是他。
折磨他的同时,她也在折磨自己;他受伤了,他痛,她更痛!
可馨咬着嘴唇,替江翌潇解毒,清创、缝合、包扎,然后喂药。
然后叮嘱青竹看护好他,又去为其他受伤的将士们处置伤口。
刚刚处置完,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叶承安就过来告诉她,“处理完了吗?那就启程吗,多呆一会,就多一份危险。你坐我的车吧。”
她的马车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为了江翌潇,可馨顾不得和她老爹客气,马上叫人把江翌潇抬上了叶承安的马车。
中原没有派兵来接应他们,这还不说,第二天下半夜大约四点,他们赶到中原下时,中原竟然城门紧闭,不让他们进城。
守城的士兵大声喊道:“知府大人有令,紧闭城门,以防暴民流入,扰乱治安。你们身后都是暴民,我们不敢打开城门。”
岳将军和叶承安一起怒骂,“本官是江宁三品定远将军岳常胜,赶紧叫你们的陈知府滚出来迎接钦差大人。”
“本官乃是皇上亲派的钦差,你们在不打开城门,本官就问你们一个藐视钦差之罪。先斩后奏!”
拖了整整大半个时辰,接近黎明时分,夏邑知府,才哈欠连天地迎了出来。
除了死亡的将士,受伤的将士,还有四千多士兵,无数灾民,就这样站在大雨中,等着昏官来打开城门。
虽是初夏,可在夜风中、大雨里,整整淋上一个多时辰,将士们还是感到了丝丝入骨的寒意;衣不遮体的灾民,更是冻得瑟瑟发抖。
可馨气的胸闷,忍不住问叶承安,“这个陈知府是什么背景?怎么如此胆大妄为?要知道现在城外都是灾民,他不想办法安置,想办法救灾,竟然紧闭城门,任这些灾民流窜,岂不是故意制造社会不安定因素吗?爹,如此不顾老百姓死活的昏官,杀了他。您是钦差,要想立威,就要拿出点魄力来。”
叶承安长这么大,玩过人,可没杀过人,听女儿这么说,胆怯怯地问道:“他是四品官,爹是五品官,他官衔比爹高,你让爹杀了他,皇上不会怪罪吗?再说了,他好像和永安侯沾亲带故吔,永安侯正夫人好像是他的表姐。”
“难道刚刚想杀我的杀手,是他派去的?”可馨惊问。
“有可能。”江翌潇总算醒了过来,虚弱地说道。
可馨又惊又喜,眼泪一下子溢出了眼眶,“大人,你醒了,太好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雨过天晴 和好如初☆
江翌潇看着小女人,大滴大滴的泪珠,似断线的珍珠,顺着她精致白嫩的小脸,滚滚而落,心里这么多天来的郁闷,一下子泄了个精光,只剩下满腹的柔情和委屈。六葑窳鹳缳
可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愧疚,顾不得小双姐妹和青竹、老爹在一边,亲自端着水碗,将吸管送到了江翌潇的嘴里,含着担忧,含着怜惜,含着娇嗔,柔声说道:“你喝点水,坚持一下,等进城了,才能熬粥。谢天谢地,毒总算解了,烧也退了。你怎么能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你要是有个。。。”
可馨说不下去,眼泪再次流了出来。青竹接着说道:“大人,您赶紧好起来吧,您要是真有什么,我们小姐就好急疯了。这一天一夜,她都没合眼,看着您不停地流泪,眼泪都快流成河了。”
“你少胡说八道!”可馨害羞了,赶紧去捂青竹的嘴。
偏偏小双一本正经地接着爆料,“倒也没有青竹说的那么邪乎,虽没有成河,可是和下着的大雨,也差不多了。滟”
“你们。。。你们一起欺负人。”可馨俏脸羞红,不好意思看着江翌潇,把脸转向了车窗外。
只是因为害羞,她裸露的、天鹅一般的颈项,元宝一样玲珑秀致的耳朵,都变成了盈盈的粉色,看的江翌潇心里一阵燥热,恨不能马上拥她入怀,撰取她甘甜的朱唇。
那样深情的眼神,看着可馨,叶承安这个情场老手,如何不知祟?
知道侯门一入深似海,可是想想女儿这些天来的痛苦和萧瑟,终究叹了口气,对青竹和小双她们说道:“走,跟我下车,去看看那个陈知府,都在那和岳将军,扯什么皮。”
可馨一听,更加害羞了,想跟着爹爹一起下车,可是又不放心车上的人,低着头心跳得厉害,满脸发热。
叶承安带着三只电灯泡刚下车,江翌潇就嘶哑着嗓子,低嘎地喊道:“过来。”
可馨回头一看,不由心中锐痛,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江翌潇摘下了人皮面具,可是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竟然憔悴、消瘦的,都有点脱像了。
可馨转身扑到他身边,扑进他怀里,无声地哭泣起来。
终究还是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