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流景回道:“无妨,从明日开始,我也要每日入宫处理洪灾一事,晚上我就到这里来与你共枕眠,这样的感觉更好啊。”
水墨凝一旦回想起方才那幕惊心动魄的画面,仍旧心有余悸:“才不要呢,万一被小竹发现了,那得多尴尬啊。”
东方流景闻言,却是坏坏地笑道:“那偷腥的滋味才叫刺激啊,这样多有情趣。”
“啊,我不要啦”水墨凝将头埋在东方流景怀里撒起娇来:“你若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让你当一年的和尚。”
“好,好,好,不这样。”东方流景一直以来对于水墨凝的撒娇都是毫无抗拒力的,他见状便只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后便相拥而睡了。
翌日清晨,当水墨凝幽幽转醒时,身旁的人早已消失不见。
小竹敲门之后便端着脸盆进来了,她放下脸盆之后便在偏殿内四处寻找。
水墨凝见状问道:“小竹,你在做什么?”
小竹回到:“我看看那个猫还在不在。”
“噗嗤——”水墨凝听后笑出了声:“说道,那只猫昨天夜里就被我赶出去了,哪里还在这里?”
小竹闻言伸手挠了挠脑袋,说道:“已经赶出去了么?怎地奴婢觉得那声音响了一夜呢?”
水墨凝在听见小竹的话后,嘴角抽搐,心里想着,今天晚上,死也不让东方流景碰她了。
“啊——”当水墨凝还在细想时,小竹却是又惊声叫了起来。
水墨凝转头看向她,疑惑道:“小竹,出了什么事?”
小竹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指着水墨凝的脖颈处,说道:“小姐,您的脖子被那猫儿咬伤了啊,好多痕迹呢,现在已经开始青紫了。”
“什么?!”水墨凝闻言大惊之色,立即起身去到铜镜前一瞧。
这一瞧,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见她的脖颈处到处都是细碎的吻痕,那些可都是东方流景留下的啊。
天,她今儿个一定得穿了一个高龄的衣服,不然让萧太后瞧见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想到此,水墨凝便让小竹去准备了一件高龄的衣服。
小竹闻言又蹙眉道:“小姐,这么热的天儿,您要穿高领子的衣服么?您不怕捂出痱子来啊?”
水墨凝正经八百地回道:“我若是不将这些东西挡住,若是被太后娘娘瞧见,指不定又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刺客,闹出什么乱子来,如若那样,不是更麻烦么?”
小竹听后,点了点头道:“小姐讲的对,奴婢现在就给您准备去。”
水墨凝看着小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底长长地纾了一口气,好在小竹不懂男女情事啊,不然真是麻烦大了。
待小竹为水墨凝梳洗好之后,萧太后便命人来唤她了。
水墨凝带着小竹去往了前殿,不知是不是水墨凝的错觉,今日见到萧太后时,她竟是觉得萧太后的脸色红润如桃花纷飞,这个样子的她哪里又像是个病人了?
“皇祖母,凝儿瞧着您的气色好了太多,今儿个是不是觉得舒服了很多?”
萧太后听闻,眉毛一挑,旋即又垂首轻咳起来:“咳咳”
水墨凝睨着做戏的萧太后,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扶住了萧太后的手臂搀扶着她朝凤榻上坐去。
昨日里,纳兰昊月让纳兰睿泽主理洪灾一事,而纳兰睿淅从旁协助。
东方流景起了个大早,他先是飞身回了一趟豫襄王府,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坐着马车入了皇宫。
到得处理政务的乾清宫时,纳兰睿淅已经侯在那里了。
今日的纳兰睿淅仍旧穿了一袭月白色的锦袍,长身玉立,面如冠玉。
他瞧见东方流景时便朝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来了。”
“嗯。”东方流景看着纳兰睿淅,微微一颔首,便向他行去。
纳兰睿淅拿了一些奏折出来对东方流景说道:“这是昨日夜里发来的八百里快骑,他们以为还是本王在处理此事,所以全部都拿去了豫成王府,你看一看吧。”
“好的。”东方流景接过纳兰睿淅递来的奏折,眼眸垂下微微转动了一番,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观察纳兰睿淅,对他,自己心中是有很多怨念的,毕竟,当年如若不是他引得父皇去到事发之地,母亲也就不会出那些事了。
只是,他一直有些不相信的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能有那么重的心思么?还是说,这其实是有人从中教唆他去做的。
不过,就算是有人教唆,那人也是他的母亲。
不管怎样,都是因为他的行为才导致了后来这一系列惨不忍睹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