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不信?”
金衍脸不红心不跳,“昨夜喝了交杯酒,又亲又抱,还说会一直保护我的。”
虞岁音咬着手,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确有其事。
交杯酒的事她记得,那明明只能算是同用一个杯子喝酒,怎么能算交杯酒呢。
但金衍显然不这么认为,要赖上她。
主要是现在她真的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全凭金衍说,这人平日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
不知可不可信。
金衍耐着性子,“二姑娘还是不信?”
虞岁音没点头也没摇头。
金衍将人松开,缓缓撩起松松搭在胸膛的里衣,那里乍然是一个还未结痂的血牙印。
“二姑娘说,我是你的人了,要做个标记,你忘了吗?”
当真忘了。
虞岁音脑袋嗡一声,当真有这一系列事,证据都拿出来了。
说的话磕磕巴巴,“那你,你之前还咬我了,当抵消呗。”
金衍眸色沉沉,“那些誓言呢?”
“二姑娘对别人都是这么轻易许诺吗?”
他似乎生气了。
虞岁音立马信了九分,低着头小声道:“我没有。”
“那就是仗着喝酒记不住事,总之,二姑娘是不打算践诺了?”
声音低沉分不清喜怒,处于心虚状态的虞岁音立马觉得他生气,而且气头不小。
“我。。。。。。也不是。”虞岁音头又低了几分。
她再也不喝酒了!
金衍看着她这个模样,唇角勾勒出一弯弧度,复又压了下去,“那二姑娘可记好了,这些话皆是出自你口,莫要忘了。”
虞岁音自知理亏,不曾反驳,弱弱点头。
“我的定情信物,二姑娘可想好了?”
虞岁音终于想起昨夜一个支离片段,腾一下翻身坐起,翻看着脚踝的水晶兰花环。
讶然道:“花环沾血,能沾到你身上?这是。。。。。。”
虞岁音想说这是不是他的真身,但又觉得过于荒唐。
金衍神色不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开着花的花环,心思难测。
“咚咚咚”
“宗主,杨恒来了。”门外叶梨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屋里两人的思量。
虞岁音绕过他翻身下床,一边穿衣裳一边回,“好,让他去议事堂等我,我马上来。”
“是。”
这人倒是对她恭敬起来了。
金衍目光幽深地盯着正忙碌穿衣的人,“二姑娘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虞岁音本就不想答他,这叶梨来完全就是救她于水火,她现在恨不得立马出门飞去议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