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乌鸦嘴,有这么说话的吗?”沐薄言拍了小表弟的脑袋。于是小家伙换了词,“姐姐别担心,我在下面接住你!”
林昶笑个不停,
“你们两个做一块,真能惹人发笑,其他书友正常看:。阿吽,你怎么不牵着胭脂走一段?咦,你表妹是第一次骑吗?”
只见踩着马镫,翻身动作慢腾腾的俞清瑶,稳稳当当的上马了。她拉着缰绳,背脊挺得笔直,烟霞色绣满红梅的撒花摆裙裙摆很大,盖住了双腿,只露出一丁点尖尖的,金丝云头履,鞋尖还缀着拇指盖大小的浑圆珍珠。
鞋子轻轻一靠马腹,胭脂便悠悠哉哉的迈动蹄子,开始散步,后来竟一路小跑起来。
初次骑马的人肯定惊呼出声了,而俞清瑶坐在马背上,不仅没有大呼小叫,还背脊挺直,似乎很是享受。
“第一次骑马就骑得这么好?阿吽,你肯定骗我了,在家里偷偷教过了吧?”
沐薄言给他一锤,“偏你作甚!”
林昶笑着揉揉肩膀,目光中的好奇更多,他也不知自己被什么魔症了,忽然间很想看看面纱下的面容,能不能像那双娇俏可爱的鞋子一样,吸引他。
他素来是想做就做的性子,立刻招手唤来一匹马,矫健的翻身上马,沐薄言太了解他了,“你要干什么”——
阻止不及。
林昶很快的赶上,笑着道,“俞表妹,你很会骑马啊!”说话功夫,金蟒鞭迎风而来。他倒不是想抽打俞清瑶,只是想把碍事的面纱抽下来而已。
哪知俞清瑶早有防备,右脚轻点,浑身的重量都放在左边,一看鞭子过来,想也不想的整个身子往左边倒去。
乍一看,就像她受惊,一时惊惶无措,下意识的躲开——不想这是在马上,结果被马拖着,上不上、下不下的。
沐薄言大怒,“林昶,其他书友正常看:!”
同辈之人之间,一般称呼字、号,或者官职,只有长辈才能直呼姓名。因为直呼姓名是很不礼貌的。沐薄言惊怒下直接叫“林昶”,等于非常震怒,变相的骂他了。要是林昶还不停止无礼举动,两人的关系怕是难以跟以前一样和睦了。
急忙过来,解救“半挂”在胭脂上的俞清瑶,沐薄言气愤难消,“你、你!”
“别生气、别生气嘛。”林昶好脾气的讨好。
小家伙俞子皓也飞奔而来,握着姐姐有些冰凉的手,气呼呼的,“表哥,打他!他刚刚用鞭子抽姐姐了!”
“我那不是抽……”
林昶很想解释,是那碍眼的面纱——可俞清瑶才不想听什么解释,连看也不回头看一眼,牵着弟弟的手,“皓儿,我们回去。”
沐薄言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林昶“你呀你!这个心血来潮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骂完了,忙跟着俞清瑶姐弟离了赛马场,安排她们坐车回去。
林昶在后面撅着嘴。“我真不是故意……嗨,我就是故意的,有如何?阿吽是你不厚道啊。藏着小表妹……对了,下月初二我去你家啊!”
在他目不转睛看着俞清瑶背影的时候。赛马场同样有个人,披着黑色的猎猎披风,深邃的眉眼紧紧盯着,场上所发生的画面一幕也没错过。
……
“呃,表妹,你别生气啊!林昶那个人就是这样,偶尔脑抽的……”
“什么是脑抽?表哥?”小家伙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好奇的问。
“脑抽,就是欠抽!等明儿我抽他两下出出气。不过,这事就别跟我爹娘说了啊……”沐薄言好言好语、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嗯。”俞清瑶胡乱点头应了,靠在车厢后的松软毛毯子里,闭目养神,其他人只以为她刚刚受惊,那知道她这个“从来没碰过马”的人其实挺会骑马的?尤其胭脂是十三四岁的“老马”了,脾性才没那么烈性,对她马上做的小动作,采取的是放任态度。一点也没伤到她!
沐薄言得了答案,很高兴,又见俞清瑶没什么说话气力,怕小家伙吵到她。抱着俞子皓去了他的马车,说是要跟他研究“怎么骑马”。对此,俞清瑶很感谢。
她有太多的思绪没有理清,迫切的需要安静。
丫鬟玛瑙准备了些瓜子、果脯,看小姐没有吃的意思,轻手轻脚的靠在一边,垂下了眼睑,当木头人。
车轮轱辘慢腾腾的离开了赛马场,向着侯府的方向行去。晃动的车厢中,俞清瑶闭上眼睛,思维发散着,好像抽离了现在的身体,回到过去……
当年的女孩,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却拥有一笔令人觊觎的财富!可女孩自己并不知道,还为自己“苦命”自怨自艾,想要嫁给表哥,结果被舅母嫌弃了;她无奈,只能凭舅母做主,到处参加宴会,希望遇到一个良人,可良人没遇到,遇见纨绔少年。一纸信笺,断定了她跟林昶有私情!
其实细细回想起来,当初参加那次宴会的,有各家夫人,不乏有诰命在身的,随便哪一个出来说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