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已经花甲的皇帝,一脸肾亏的苍白表情,李牧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
此人登基以来,昏庸不堪,好大喜功。
先是不顾老臣反对,发兵攻击突厥。
结果,被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仓促逃跑。
也正是那一次惨白,使得北汉元气大伤,年年向突厥纳贡,到如今,也没恢复过来。
而且,此人心胸狭窄。
在他执政期间,几乎将朝廷中,反对他的声音,全部铲除。
如今,若不是魏王是他的亲兄弟,还有当年先帝金口玉言封下的镇国亲王封号做护身符。
魏王怕是早就被他干掉了。
对外,软弱无能。对内,严刑酷法。
说实话,这个皇帝,在李牧的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而且还是风干的!
至于说,这些年,如履薄冰的魏王,李牧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李牧的忘年之交,而且才德双全,人品没的说,李牧很是敬重他。
但是,他却有着,这个年代的人,人人都有的陋习,那便对先后两代皇帝的死忠。
郡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就是魏王,一个才得兼备,人品浩然,却有有些酸腐的北汉王爷。
不过,不管如何。
他是自己的好友。
如今,他被人挤兑,尴尬不堪。
自己理当出手相帮。
想明白这点后,李牧心中无奈轻叹一声,摇摇头,走了过去。
看到这白衫书生,依然沉稳淡然的气质,马贵妃眼神闪闪,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而被皇帝抱在怀中,百般宠爱的那女子,转过头,偷偷看了一眼马贵妃那似笑非笑的神sè,转过头来,眼中满含期待的看着李牧。
皇帝面不改sè,淡淡的看着李牧。
见李牧已经走到桌案前,他淡淡一笑,抬手摆了摆手。
站在桌案前的书生学子们,连忙低下头,推到了一侧。
这其中,心中最为复杂的,莫过于魏王了。
看到李牧停在桌案前,拿起饱蘸墨水的毛笔后,微微沉吟,却不下笔。
魏王还以为李牧,真的做不出来诗词。
心中无奈轻叹一声后,放下了手中茶盏。
“陛下,臣弟请辞……”魏王整理了一下身上王袍,拱手无奈道。
话没说完,就听桌案边的书生,惊呼声而起。
魏王一愣,看着李牧从容落笔,潇洒游走的样子后,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狂喜。
“你说什么?”皇帝转过头,看着魏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