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沂生,你很让我失望。听说你要用死来要挟组织,有没有这回事?”那个冷冰冰模模糊糊的声音道,“你难道以为组织会怕了你这种愚蠢的行为?”
陈沂生心道:“俺怎么做都不对?连被人揍一顿也成了要挟组织。”
“你听到我的话没有?怎么不回答?”
陈沂生点点头。他的牙齿被打掉了,舌头和口腔也全烂了,不敢说话,一说话就钻心地痛。
“好吧!我们换个问题。”那人点起了一根烟,“对于我上次的话,你考虑清楚没有?”
陈沂生点点头。
“那好,既然你不方便回答,可以用点头或是摇头来表示‘是’或者‘不是’。”
陈沂生点点头。
“既然你没意见,那么你就回答:那两句话你说过没有?”
陈沂生的头纹丝未动。
“陈沂生,我再强调一句:我是代表组织来问你话的,你要配合我们的工作。相信你也想早日洗脱冤屈,可是你这么不配合,我们怎么取证,怎么调查?”
“油沈么泥酒闻吧!武会打泥。”(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回答你)陈沂生突然用力扯开粘合到一起的双唇,嚅动满是鲜血的嘴唇,说出一句不着天不着地的话。那人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吧!请你回答这两个问题。你要记住:我们只是对当时的真实情况进行一次调查,决不是针对你个人。你也不希望你的战友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吧?他们能不能被定性为烈士,现在就只有你这一关。”
“安,安血过。”
“你说过?”
“丝!”陈沂生点点头。
“那好!”那人对身边的文秘点点头,文秘赶紧记录下来。
“你们与六连的汇合地点究竟在哪里?”
“小子!”
“小镇?”
“丝!”
“是你从连部接受的命令吗?”
“钨丝!丝百丈血滴。”
“是你们李排长说的吗?”
“丝!”
“可你们为什么不在小镇坚守而跑到了崖山?”
“小子地扔台督,握闷眉发自,百丈九林安取乐亚商。”
“你是说小镇敌人太多,没办法就去了崖山?”
“丝!”
“这么说,具体在哪会合你也不清楚,都是你们排长说的?”
“丝!”
“可是你们连领导都证实当时下达的命令是在崖山会合,这个你怎么解释?”
陈沂生张大嘴巴,一脸的不信。
“你为什么不说话?”
陈沂生心想:“俺说什么?排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