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低声说道:“大敌当前,不可意气用事,先退到一旁!”
别看牛二天不怕地不怕,可听到李阳说话,立刻规规矩矩站在一边。
李阳微笑着说道:“叶都尉,我在天穹县做县令的时候曾经见过一位叫叶枫的朋友,不知你可认识?”
“那是家兄,没想到和钦差大人居然有一面之缘。
我叫叶松,是他的亲胞弟。”
叶都尉回道。
李阳笑着说道:“要这么说都不是外人,现在形势危急,咱们不可再内斗内耗。”
“刚才说这牛县令买通你营中军官,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松恨恨地说道:“此人一直暗通真腊,我多次将此事禀报给琼州府衙,却都如泥牛入海。”
“今天这姓牛的诓我,说是他将真腊高官引诱至此,让我领兵捉拿,没想到却被他算计!”
“幸亏大人出手相救,不然我和那些兄弟怕是都要丧命在此!”
李阳听完这话,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毕竟这牛县令长得肥头大耳,看起来一副蠢相,却能想到这种计策实属不易。
“牛县令,说说吧,在军中买通的军官都有谁,把名单写下来,然后再修书一封,让这些人到松月楼一聚。”
李阳一挥手,立刻有人拿来纸笔,放到了牛县令的跟前。
这家伙手拿着毛笔,哆哆嗦嗦却不肯写字,眼睛还一个劲地往师爷那边瞅。
李阳手按绷簧,缓缓地将天子剑抽出,剑刃摩擦剑鞘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突然,头也不回,反手一剑正砍在牛县令的右手上!
这宝剑锋锐无比,一剑就把右手活生生地砍掉!
“啊!”
这个肥头大耳的贪官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捂着断手玩的命的惨嚎,犹如杀了猪一般!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没想到李阳长得文质彬彬,下手却如此决绝!
那个师爷刚才还强装镇定,现在吓得面无人色,长衫都开始瑟瑟发抖。
“你姓甚名谁,把你给牛县令出的计策和盘托出,不然的话,我就一剑一剑将你手脚砍下!”
李阳的脸上依旧平静如常,可是两只眼睛目光如电,犹如两柄利剑直刺对方的心扉!
那个师爷浑身颤抖,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了命地磕起头来。
“钦差大人饶命,小人名叫周易安,都是牛县令逼我出的主意,小人家里几十口人,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大人不知,真腊国有主战主和两派,互相内斗不止。
牛县令这是收了钱,将主和派的真腊公主引诱至此意图谋害!”
“再把叶都尉框到这里,想要一石二鸟。
如此一来,便可以与真腊勾结,公然卖国了!”
“小人思来痛彻心扉,只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是被这狗官胁迫了呀!”
这位师爷还真能说,不但三言两语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而且把责任还全都推到了牛县令的身上。
牛县令疼的是屁滚尿流,在地上来回打滚,也没气力为自己申辩,只是含糊地喊道:“冤枉,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