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曦手持木棍走在了前方。
宴崇烬就在她身旁,见她这般熟稔,眼里透出一抹诧异。
这时才算是信了她说的进过谷不是信口胡诌,而是真的有经验。
比起沈洛曦的轻车熟路,反而是宴崇烬身后带来的侍卫显得十分生疏,对一切都新奇得很。
“这谷内怎的长如此高的草?”
“还有这些花倒是开得极艳丽,上京从未见过如此景色。”
“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你瞧,这朵花颜色真是美极了!”
……
说着,一侍卫弯腰去碰。
沈洛曦眼疾手快,回身一棍子便敲在那人手上:“不能碰!”
可到底还是晚了些许,他的指尖正好碰到花瓣边缘。
下一瞬,那人眉头紧紧皱起,惊呼:“疼!这花怎的还会蜇人?!”
“这是南境独有的毒艳蕊,全身皆毒。”沈洛曦无奈解释。
那侍卫本就疼痛难忍,眼看着手指红肿起来,又听沈洛曦这般说,只觉自己时日无久,眼眶都红了:“陆姑娘,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沈洛曦被他的表情逗得失笑,随即弯腰在丛中寻了片刻,伸手便取了几株带臭味的草药,她嗅了嗅确认过后便将其递过去。
“将这臭见草嚼碎敷在伤口便能解毒。”
这臭见草的味道属实难闻,侍卫将信将疑:“真的吗?”
“大人若不信民女,那便算了。”
沈洛曦说着便要扔了,侍卫忙不迭拦下:“别别别,陆姑娘,小的当然信的!”
一番嚼碎敷上后,见疼痛确实减少,侍卫千感万谢。
宴崇烬在旁见了,看沈洛曦的眼神愈发不明确来。
“陆姑娘竟还有如此医术,倒叫本千岁好生佩服。”
沈洛曦对他的赞赏却反应淡淡,“不过皮毛,多谢千岁夸奖。”
宴崇烬还想说什么。
却见沈洛曦忽地身形一顿,竖起手指放唇边做噤声手势。
前方树后的草丛之中,隐隐传来窸窣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