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夫人禁足祠堂半月,每日跪抄家书百遍。”3
听闻这话。
楚雾惜攥紧了生疼的手指。
“妾身领罚。”
夜深。
楚雾惜跪在祠堂,颤着手捻笔落字。
她再度认知到自己现在如浮萍般的处境。
冷汗直冒,血迹夹杂墨水在纸上洇开。
她只能在心里同自己打气。
楚雾惜,你且忍忍吧,再忍忍。
快了,快解脱了……
在楚雾惜被禁足祠堂的第三日。
宴崇烬再一次做了梦。
梦里,楚雾惜笑意温柔:“夫君,这是我今日上寺里替你求的平安符。”
和现实里她那副冷淡桀骜的模样完全不同。
宴崇烬这次却和前两次心态不一样,他忍不住想:楚雾惜若真能像梦里这样温柔乖顺该多好……
梦里的他收下平安符将楚雾惜揽入怀中:“你自己呢?”
楚雾惜柔声道:“夫君平安,雾惜自然平安。”
见了这话,宴崇烬莫名吃味,连带看梦里的自己都有些不爽了。
梦里的他却神色淡淡:“你替我取剑过来。”
“好。”楚雾惜背身取来。
下一瞬,宝剑出鞘,剑光闪过。
他却用她递来的剑,亲手取了她的命。
楚雾惜死前惊愕绝望的神情印在他的脑海。
“为什么……”
“能救铃月,是你的福气。”
宴崇烬陡然惊醒!
黑夜沉沉,无人应声。
他倏然起身,径直来到祠堂,直到确认楚雾惜还活着,他才松了口气。
楚雾惜还在挑灯抄书。
见宴崇烬闯进来,她一愣,淡淡问:“千岁有何贵干?”
按照以往,她这般态度,只会惹宴崇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