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椿帮陆母合力绞干了床单被套,才拿回家晒。
陆母甚至等不及到家就与林见椿小声分享:“宋采薇的男人不见了!”
“咋回事?”林见椿也小声地问道。
曹家人都被处决就留了曹鸿福一个人,他虽然生活没问题,但是智商并不高,且只认准宋采薇一个人。平时只要宋采薇出门,曹鸿福就跟在旁边,这也惹得宋采薇不爱出门,天天待在家里。
“我听说曹家出事后,曹鸿福就高烧不退,宋家到孙大爷那儿要了退烧药,但是都不太管用,一直退了又烧,烧了又退。在宋家人第三次管孙大爷要退烧药的时候,孙大爷让他们带人去医院检查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人都给烧瘦了一大圈。
但是宋寡妇却说,曹鸿福已经是傻子了再烧也就那样,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突然烧得不傻了呢。”
陆母撇嘴,“宋家就是见曹家没人了,所以才敢这么作弄人。恨不得曹鸿福自已烧死了,宋家也好摆脱这个傻子。
曹家以前多得意啊,现在唯一的独子被人作践成这样。咱做人凡事得留一线,风水轮流转着呢,谁知道转到哪里了。”
陆母感慨完,才继续说曹鸿福的事儿。
后来过了两天,宋家人竟然良心发现带着曹鸿福去医院,还给曹鸿福安排了住院,宋采薇回家换个衣服的间隙,曹鸿福就不见了。
宋家四处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
“宋家人说,要是今天再找不到,就不找了。”
陆母压低了声音道,“他们都说宋家人假好心送曹鸿福去医院,半路故意将人丢了。”
林见椿却不这么认为:“我之前好多次看到曹鸿福来我们胡同口找宋采薇,他虽然智商有缺陷但是没有到不能自已回家的地步。”
陆母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宋家人暗中将人搞死了?不能吧?宋家人这么心狠手辣?那咱们家跟宋家都快结成死仇了,宋家会不会对咱们家下手?”
陆母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成功地将自已给吓到了,手软腿软地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不知道阿舟什么时候回来?家里没个男人还是不安生。”
这人呢,总是不经念叨。
天刚黑透,陆悬舟就回来了。
屋子里冷冷清清,他的心里一咯噔。原本他还要在沪市再待几天收尾,但是因为李工那个电话请求组织派人肃清研究所,陆悬舟加快了收网的动作。
“妈——”
陆悬舟喊了一声,陆小弟闻声从陆母的屋里探出头来,“妈,嫂子,我哥来了——”
陆悬舟随手放下包袱,随着陆小弟往陆母的屋子去。
“妈怎么了?”
“哥,你可真厉害,你咋猜到是咱妈咋了?”
陆悬舟听陆小弟还能贫嘴,猜测陆母应该问题不大,要不然依着林见椿的性子,早将人送医院了。
他进了陆母的屋,就见陆母的床上摆了一个小四方桌,林见椿正盘腿坐在床上咬着筷子,听到动静抬眸看向他。
“妈病得下不了地了?”
陆母被陆悬舟问得窘迫,她刚想说几句描补描补,但是陆小弟这臭小子嘴快地揭了她的短:“不不不,咱妈是听八卦听得吓到了,吓得下不了地了。”
“哥,你可得好好教训教训咱妈,胆子小得跟绿豆眼那么大,还总爱听八卦。”陆小弟说着,还将鸡毛掸子递到了陆悬舟的手边。
陆母再也忍不住,撑着床就爬了起来追着陆小弟打:“你这臭小子,你还怂恿你哥揍我?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收拾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