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尊老爱幼嘛,你看把老太太急得。”
大部分人显然都站在了老太婆那边,对着年轻女同志指指点点。
年轻女同志听到这些议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涨红着脸,大声反驳:“凭什么让我赔?不是我撞的就不是我撞的!
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偏袒她!”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哭腔:“再说,她一张嘴就要我赔五百块钱!
五百块啊!
你们谁身上现在能拿出五百块?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老太婆非但没有心虚,反而挺了挺腰杆。
她抹了把浑浊的老泪,带着几分被质疑的愤怒,尖声道:“五百块怎么了?我这可是宋朝传下来的宝贝!
拿到文物局,说不定还不止这个价!”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刻就有人“嘶”
地吸了口凉气。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立刻帮腔:“哎呦!
宋朝的?那可是老古董了!
值钱着呢!
五百块?我看都少了!”
其他人一听,顿时觉得老太婆的话可信度高了不少。
“就是啊,宋朝的花瓶,那可不是一般东西。”
“姑娘,我看你就认了吧,别狡辩了。”
“对对对,赶紧赔钱吧,人家老太太也不容易。”
风向一下子又转了回去,指责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年轻女同志身上。
年轻女同志急得眼圈都红了,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东扬一直没说话,目光锐利地盯着地上那堆蓝布里的碎瓷片,他看得仔仔细细,眉头微微皱起。
半晌之后,他才分开人群,走了出来。
“老人家,”
他声音不高,但足够清晰,“您确定,这花瓶是刚刚才摔碎的吗?”
老太婆抬起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秦东扬。
“当然是刚刚!
就是被她撞碎的!”
她指着年轻女同志,语气肯定。
秦东扬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弯下腰,小心地从蓝布里捡起了几块比较大的瓷片。
他将瓷片拿到眼前,仔细翻看着断口。
年轻女同志看到有人似乎在帮自己,黯淡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帮腔的尖嘴猴腮男人又跳了出来。
他斜着眼睛看着秦东扬,阴阳怪气地说道:“嘿!
我说这位男同志,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看这女同志长得漂亮,想来个英雄救美吧?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