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可不能枉自菲薄,误了自己。”
闻哲环视全桌,不禁笑了,说:
“诸位当哥哥的是故意抬举我、激励我。
可这怎么可能,我同那些同志比,说云泥之别可能不恰当,但是差个十万八千里也差不了多少。”
傅秋笛摇头说:
“闻老弟,我们一见如故,我就多哆嗦两句。
既然干一行,就要搏命干好一行!
你既然在仕途上奔前程,就要奔着‘封疆大吏’这四个字去。
成与成,那另外说。
但是,有没有这个志向,却要自己心里有数,眼里有活、手上有招!”
闻哲一怔,依稀想起那天晚上,邱虹鼓励自己不要太拘泥于依赖顾书记,要建立自己的班底、要架设自己的人脉关系的话。
心想真是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
他用公筷给傅秋笛涮了几片蒙古牛肉,放在他的骨瓷碗里,笑道:
“对哥哥的教诲,我是铭记在心的,可是千里之远、非驽马铅刀所能及。
心领了、心领了。”
傅秋笛一笑,从桌上的银质烟盒里拿起两支烟,一支给了闻哲,一烟叼在嘴上,就着闻哲的打火机点了,看着闻哲也点上了,才说:
“我们不说别的吧,看看顾书记在长宁的几大部下,优劣立判。
“头一个是鲁千方吧?强于谋划、长于文案、精于勾连,但一直是幕僚的底子,要独挡一面,恐怕不行;二一个是黄若岩吧?老组织了,从来没有离开过组织系统,何况只要顾书记主持一方,也离开不了黄的人事布子的能力了;三一个是洪学勇,这个人是有名的爆脾气,遇事容易冲动,给主管当助手可以,但是真的要独挡一面,恐怕时时会有麻烦,领导一般不敢放手;再一个就是刘永成吧?他的情况更清楚,显然是顾书记要重点培养的。
但是在县里的成就,乏善可陈。
好像几个亮点,都是你闻市长的手笔吧?”
闻哲听了,也是暗暗诧异,这傅秋笛看似一个商人、企业家的模样,却精于分析、又信息灵通。
傅秋笛轻轻一拍闻哲的肩膀,说:
“你闻老弟是不拘之才,不拘小节而知大义,难得。
兄弟,听哥的一句话,有机会也下到县区去,干一任县委书记或区委书记,这个资历非常重要。
把根基踩实了,今后的前程自不可限量!”
那宏笑着一拍桌子说:
“妙!
其日有‘隆中对’,今天在秋哥的‘漱玉坊’,秋哥的一番高论,可称为‘漱玉坊之策’呵。”
大家笑声中,又共同满饮了一杯。
傅秋笛说:
“别的不敢说,只要是用的着的,在座的兄弟们都可以出一份力。”
钟向晨笑道:
“秋哥,你就别开什么建筑公司了,干脆到政策研究室去好了,好一阵白话。”
屈伟说:
“秋哥,你还没有说‘第二好’呢?又是什么玄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