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虹说:
“你先猜猜我的意思是什么?”
闻哲舒服的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沉吟片刻说:
“有三个方面的意图吧?
“第一个,两行合并迫在眉睫,最多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如果‘长红利’是假理财产品,龚伟明就要在三个月之内,处理好账务。
否则两行合并,账务要称清理后合并,如果是假的,自然就要浮出水面了。
你的意思,是看他如果表演了,是么?”
邱虹说:
“你的理解也算是一个理由吧。
去年出了沙濠、元知韵的案件,市属银行员工的护照、通行证都全部收缴上来了。
通过干部异常行为排查,大大降低了持有假护照、通行证的可能性。
而且员工外出、特别是高管人员的外出,审批手续严格了。
我并不担心龚伟明如果有事,可以跑掉。”
闻哲笑了,说:
“果然有大将风度!”
邱虹翻了一个闻哲可以感觉到的白眼。
闻哲又说:
“第二哩,在改制的关键时刻,既然龚伟明同曹玉国有这层关系,那么不失为敲打曹玉国的一个有力的武器。
无论是用人上的失察、还是业务风险管理的失控,他都逃不脱干系。
是吗?”
邱虹叹了一口气,说:
“这个是核心。
在关节点是的打击,往往具有更大的威慑力。
刚才没有机会同你说,我已经请省厅经侦介入前期调查了,而且、而且就是假理财!”
闻哲坐了起来,说:
“邱虹,你可以说评书了。
峰回路转、悬念迭出的。
为什么不正式向市政府汇报?这是多大的问题!”
邱虹说:
“你激动什么,好好躺下说话。”
闻哲只好躺了下来,见沙发上有个大的靠垫,又抽了过来,垫在头下面。
折叠床的床头边,正好是一个方形茶几,上面有一个烟灰缸、一包烟、一盒火柴,还有水果和点心。
闻哲半靠在床上,抽出烟来,点了一支。
邱虹似乎在等他做完了这一切,才说:
“差不多在掌握之中的事。
长宁兴成实业公司,在长亭支行买了一个亿的‘长利红’,他们有资金需求,想提前解付,被龚伟明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