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聂青干笑起来,听那笑声,仿佛是一件心血交熬、千淬百炼而成的艺术品,却不受到人欣赏、遭人蔑弃一般,“就算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杀你,难道你连我是谁也不想知道么?!”
他兀自气忿难平,又咔咔咔的干笑了几声,仿佛有东西塞在喉管似的,但他双目,一直盯着无情的脸,不管他笑他怒他得意时,他都双目逼视、紧盯不放,仿佛要在无情颊上消融出一个洞似的。
只听无情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
“青月林公子,你要我问──”
“问”字后面,应该是“什么”二字。
但这两个字并没有说下去,也来不及说出来。
因为他已出手。
不是聂青出手。
而是无情。
无情也没有出手。
──聂青的右臂箍住了他的脖膊,无情的手也挣动不得。
所以出不了手。
他是出口。
他出口就是出手。
──甚至比出手的杀伤力更大!
他前面几个字,即是“青月林公子,你要我”这八个字,依然说得含混不清,但到了“问”字,却突然清晰了起来。
不但清晰。
而且有力。
甚至斩钉截铁。
一个“问”字,“唆”地一声,一道寒芒,直打聂青眉心!
快!
疾!
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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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光,就有希望,那么说,有出手,能出手,就有机会获胜,有机会反败为胜。
铁布衫 第二回 只要爬起来比跌倒多一次
“嗖”的一声,寒芒直取聂青面门。
两人相距极近。
聂青本理应以为无情已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所以更骤不及防。
这下很要命。
──无情的命就在聂青的手里,所以他先行要聂青的命!
聂青盯住无情。
无情一张嘴,寒芒一吐。
聂青也突地一张口。
他一口咬住寒芒。
不错,无情的寒芒,给他一口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