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孤?孤没有同你说笑,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超过孤能接受的范畴,孤会答应你。”
山茶微微冷笑:“那好。就请王赐我一死。”
死!又是死!在河里救她的时候她就想死,现在醒了还是想死,她怎么就那么想死!
百里玄月眸色一冷,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攥成了拳,勉力耐了耐性子,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不求孤放你走?孤当初既然没有杀你,如今你救了思,难道孤还会杀你吗?孤费劲巴力把你从河里捞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赐你一死的吗?”
“我并没有求你把我从河里捞回来!放我走?你肯吗?你西夜王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就只做不出善事!以往你不准我死,我没资格跟你要求。如今你既然亲口说要赐我恩典,我只求一死。”
“住口!你忘了孤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你要是再敢寻死,寻一次,孤就狠狠地办你一次!你是不是又想让孤办你了,嗯?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河里分明就是故意溺水寻死!你那点小把戏,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孤!看你刚醒,这笔账孤还没来得及跟你算,你最好别把孤惹火了!再敢提一个‘死’字试试,看孤怎么收拾你!”
这男人凶狠的话语令山茶一阵寒噤。
“这个孤不准!提别的。”
“没了。”山茶气愤地偏过头。
“孤要你说!快说!”
这男人简直霸道得不可理喻!
山茶又气又怕,咬了咬牙,说:“那么就请王准许我回到天姬或季王殿下身边。”
百里玄月本想逼着山茶说,求他从此对她好一点。这样他就有台阶可下,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将她留在身边,摆出一副恩赐的姿态,试着学会去疼她、宠她,慢慢弥补前面的伤害。可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山茶的那句话里,百里玄月没听见别的,只听见了“季王殿下”,心头的嫉妒与气恼顿时拧成了一股火,忽地窜了起来。
“季王殿下?方才你在昏睡中,可不是这么叫的!怎么?竟然对孤的弟弟动起了心思?”
山茶猛地一哆嗦:方才在睡梦里,自己叫了什么?
风?……对,好像是的。
那个白衣少年温和地凝望着她,微微浅笑着说:“以后,叫我风吧。”
风……
“孤问你话!说,是不是在打风的主意,嗯?”
百里玄月一把扳过了她的脸,气势汹汹地盯着她,像要吃人似的。
“随便你怎么说!就算我说不,你会信吗?我如果说是,又能怎样?”
山茶受够了这男人的不要脸,带着一腔的悲愤,不顾一切地顶撞。
反正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讲理,顺还是逆,总归都差不多,不如痛快一回。
可是,山茶很快后悔了。
这男人两眼顿时喷出火来,一把将她搡倒在床上,压上来就发了疯一般撕她的衣服。
“你问孤能怎样?孤现在就告诉你!”
“啊,不!不,我没有……”
山茶脸色煞白,死死地抓住百里玄月的手。
“涂山茶,你敢对孤不忠、不守妇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已经是孤的人了,嗯?敢想着别人!忘了孤就好好提醒你,帮你想起来、帮你牢牢记住!”
“百里玄月,你这个疯子!你混蛋!我凭什么要为你守妇道?你是我的什么人?!疯子,疯子!”
山茶一面奋力推打身上的男人,一面失控地大声哭叫着。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被逼疯了,这个男人实在变态,他脑子里装着的,都是些什么鬼念头!
“好硬的嘴!孤警告你,要是你心里敢打着风的主意,就趁早死了这条心!你这辈子都注定只能是孤的。谁叫你欠孤的?”
“你无耻!我不是你的,谁的都不是!我涂山茶欠你的,早在礴山那一次就两清了。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为什么不连命也一起拿走?现在是你欠我的!我恨你!”
“两清?你跟孤之间,永远都两清不了。好,你说孤欠你的,那孤就好好偿还你,偿还到你消受不了!孤以身相许来伺候你、连人带心都归你,这样够不够偿还?”
山茶觉得自己灵魂都出了窍:这男人竟然能说出这种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话!他不光是恶魔,还是疯子,疯得可怕!
落在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手里,她除了闭上眼听天由命之外,什么也不再想了。
百里玄月凶狠地扯光了他费了好大劲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