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真的真的早就喜欢我了是吗?”石峻的心里立刻欢欣鼓舞,飞扬起来。
水儿凝神看向石峻,微微点头,甜蜜而又温婉,宛如一头害羞的小鹿,石峻不觉的痴了。
腾的,石峻紧抱住水儿一跃而起,在溪流边飞转起来,“哈哈,我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哈哈,我是天下追幸福的男人啦,水儿,我好幸福。”
惊叫声中,水儿吓得紧搂了石峻的脖子,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却只觉得心中甜蜜满溢,头埋在了石峻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只感觉,那是天下最好闻的味道。
舞着轻风,裹着飞絮,碰落了一树桃花,俩人就这样叫着,笑着,完全的忘了身在何处。
婉儿远远的看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俩个冤家,想是终于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了,恩,这下好了,回去后要告诉爹娘,看来,水儿姐姐不久就要嫁人了呢!
喜
傍晚,轻风徐动,柳絮悠扬,空气里飘扬着不知名的花香草香,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袅袅的升起了炊烟,眼看着一天又过去了。
江水儿无聊的坐在院角的碧桃下打着哈欠,这几天她都快闷死了,君大哥整天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每天一早就跑没人影,到晚上很晚了也不见回来,她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他了,唉,她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水儿心里抱怨的想。
一只石家老家人养的老母鸡咯咯叫着,从她面前跑过,水儿随手折下枝桃花去逗它,却吓得那只鸡排着翅膀飞快的跳到一边去,理也不理她,懊丧的丢掉手里的桃花,水儿双手捧着腮,继而打了第一百零一个哈欠。
“好无聊哦,真的好无聊哦!”水儿又叹了一口气,君大哥忙也就算了,偏偏婉儿这几天也乖了起来,整天的跟在于母身边忙着绣什么劳什子花,还直嚷着要教水儿,天呢,她水儿大小姐会拿刀,会拿棒,还会去拿有钱人家的金银珠宝,可就是不会拿那根细不溜丢的小银针,不是扎了自己的手,就是刺了婉儿的手,吓得婉儿见了她来就冷汗直冒,将她限定在绣花针的一尺之外,生怕害人又祸己。
水儿见此唯有恨得咬牙,她又哪里知道,于家母女感恩水儿的大德,正忙着帮她大小姐准备嫁妆呢!而这,本该是由她自己动手的!
无奈的水儿只有一个人在院子里瞎逛,看鸡看狗外加看福婶的胖孙子,福婶和福伯就是石家当年留在南京看房子的老家人,十几年过去,如今也是有了孙子的人了。当水儿见看屋子的并不是什么年纪大的老家人,而是有老有少的一大家人时,才知道石峻早就有心要收留于家三口,当下,她看石峻的眼神又多了一份赞赏。
“水姐姐,水姐姐,呜呜呜”
就在水儿无聊得快睡着时,突然的,院外冲进几个小小的身影,一下扑到江水儿的身上,呜呜的又哭又叫,水儿一个激灵醒来,忙忙的拔开纠在身上的那几个小人儿一看,顿时惊喜大叫:“小燕儿,三娃,大柱,是你们?”
“水姐姐,水姐姐,是我们,是我们,”几个小孩子抱着水儿,哭了起来:“水姐姐,你去哪里了,呜呜,怎么都不回去啊,呜,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水儿的眼泪早流了满脸,一手搂了大柱,一手拉着小猴子,“我看看,我看看,你们还好吗?瘦了没?”
抬头看见边上的小燕儿,赶紧的把她搂了过来:“小燕儿,你怎么样啦,你的病好了吗?你瘦了,都是姐姐不好,没能及时的回去照顾你!”
小燕儿使劲的点点头:“水姐姐,我的病早就好了,姐姐,你怎么到这来了啊,你不是去……”刚说到这,水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两眼贼溜溜的四处张望,赵奇正在院门外下着马车,还好还好,一回眸,天呢,身后早站了一大帮子人,于家三口,福伯一家,想必都是被他们的哭声引出来的,完了,完了,都还没来得及跟小家伙们串供呢,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贼啊!呜呜,当初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了啊。
泪
水儿心里又急又慌的,婉儿早过来一把拉了小燕儿的手,“江姐姐,他们就是你在扬州大院的弟弟妹妹吗?这位就是小燕儿了吧,哇,好可爱好秀气哦!”
小孩子们看着围在身边的奶奶姨姨们,拘束不已,团团的靠在水儿身边,话也不敢说的样子,水儿忙一一的给他们介绍,小家伙们倒也乖巧,挨个的叫了,小嘴儿一个比一个甜,直喜得福婶和于妈妈眉开眼笑,口中心肝宝贝儿的,直拉着去吃点心了。
水儿看着还在院门口忙着的赵奇,心里还在想着刚刚担忧的事,不知道他去接孩子们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些什么,那些小东西有没有把自己的底泄给他,呜呜,要是君大哥知道自己是个贼,那,那……
“江姐姐,你怎么了啊,你不是天天都想着小燕儿他们吗?现在他们来了,怎么你却没一点高兴的样子?”婉儿好奇的端详着水儿的脸色,很是不解。
“啊,没,哪有,嘿嘿,嘿嘿……”水儿心虚,忙干笑几声,搪塞着。
“是吗?”婉儿直觉得她笑得很假,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对了,君大哥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呀?”水儿怕她追着问,忙转移话题。
婉儿却捂嘴一笑:“君大哥忙什么?该你最清楚啊!却问起我这个外人来了?真是好笑?”她特意强调“外人”这两个字,那脸上的神情直叫水儿的脸直红到脖子根上。
“哎呀,婉儿你说什么呀,什么外人内人的,我才不是他的内人?”伸手就去捏婉儿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