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川打量了她一会儿,道:“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林婵拧眉思索片刻,试探着问:“这么着急让奴婢来探…莫非是卢氏出事了,会波及他们吗?”
萧晏川淡声:“差不多。”
白日的时候,吏部那位张郎中来御前慷慨陈词,道那名县令死得蹊跷。
因他与那位县令交好,他信誓旦旦,自己的这位友人身体康健,几乎不可能在这种天气急病离世。
而且,他原先一直与县令有书信往来,但近两月,那县令一封都没再寄来,他送去的也石沉大海。
张郎中便怀疑,友人恐怕早就出事了,而且还是因为官场争斗才出的事。
把持那里的一向是卢氏,友人的死,多半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他直觉其中猫腻甚大,便冒险将那份奏报送到了萧晏川跟前,欲为友人讨回一个公道。
然,事实上并没有能实质说明卢氏有问题的证据。
萧晏川原本也是半信半疑着,但一听太后这么着急想知道,他几乎可以确定,卢氏一定有问题。
是以此事定要慎重去查了,派谁过去,也需要仔细考量。
这些消息,当然是不可能透露太多的。
但一点不透露,也不能瞒过去。
萧晏川思索间,无意识又捉住了林婵的手,轻轻揉捏着。
捏了半晌,他仿佛才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又松开了她。
“你就说,孤要亲自选一位新的县令。”
林婵眼巴巴:“没有别的了吗?”
萧晏川睨她一眼,带点警告:“你还想知道什么?”
她这才低低哦一声:“那奴婢不问了……”
她垂着眼,几分扭捏:“那……时辰不早,奴婢就先告退了。”
萧晏川没拦她,但眼瞧着她慢吞吞走着,快绕过拐角了,他忽出声:
“回来。”
林婵步子一顿,回身之际,她眸底漾过一点笑意。
“陛下还有何吩咐?”
萧晏川掩唇低咳一声,沉默半晌,才说道:
“今晚,你留下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