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或许就是吓吓我罢了。总之不会有性命之忧,陛下尽管放心。”
萧晏川微微垂眼,掩在眸前的长睫挡住了他的情绪。
他声音有些闷:“孤不想你受伤。”
林婵轻笑:“她们要是敢伤我,我就寻死。她们不敢让我死,自然也就不伤我了。”
她眸中有阴郁划过,萧晏川自是没有看见。
他只是隐约感到她言语里的些许疯狂,却也没放心上。
因林婵从前也爱说些夸张的话。
他不放心地嘱咐:“……总之多小心。孤让卫安派了人跟着你,若出事,他们能护你。”
林婵便应知道了,又贴着他软声说了番好话,直将萧晏川说得面皮微热。
他咳一声:“……别说了。”
林婵偷笑,便说起别的话:“陛下,太后娘娘真的病了吗?是什么病?”
提及太后,萧晏川眼里浮起淡淡厌色:“不要紧,孤问过太医,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那帮人说什么郁结忧思,不过是不敢说,她根本没病。”
先是病倒弄得声势浩大,再授意朝臣上书要他去祈福,不过就是要把他支出宫去。
普天之下,能陪同帝王去祭祖祈福的女子,只有太后或皇后。连跟随侍奉的人里都不能有女子,林婵显然不能去。
林婵一哂:“陛下这话要是让外头人听着,史官可要记陛下不孝不仁了。”
萧晏川嗤声:“随他们。”
他流传后世的声名如何,全看谁是胜者罢了。
他不愿再提关于太后的事情,兀自道:“倒是委屈你许久……孤心中不安。”
萧晏川说的,是先前在行宫的时候,没再就林婉月惊马的事情追查下去。
林婵温声:“不委屈……就算陛下查了,恐怕也没什么结果。”
她抬眸,笑意促狭:“陛下要是真觉得不安,不如想想怎么补偿奴婢?”
萧晏川由她胡闹,只轻轻捏着她的脸肉:“你想要什么?”
林婵抿唇笑着,示意他附耳过来,随后贴着他耳际小声说了。
萧晏川仿佛僵住,片刻后倏忽站起,险些把林婵摔了。
而他无心顾及,扭过脸往里间走去,留下恼然一句:
“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