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你就心疼上她生的杂种,连我们的月儿都不管了,是吗?”
林威不由生恼:“一派胡言!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这么些年在后宅做什么,老夫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你还不知足?”
“王相宜,林家的家主是我!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王夫人半点不怵:“笑话……林威,没有我们王氏,你坐得上这个大将军的位子吗?”
“你当初跪在我父亲面前求娶我,立誓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还记得吗?”
“凭你也好意思说林家家主……没有王氏,根本就没有什么林家!你答应了我又食言,那我做什么,你都得受着!”
林威最厌恶被人提起这段经历,从前他还没得势的时候,就被人讥嘲是攀着王氏女的裙带上位。
虽然现在这种话已经销声匿迹,可王氏的存在,无不在提醒他那段卑微的过去。
但现在,他已经是大权在握的大将军,王氏女的女儿不得帝心,全然属于他林威的女儿却是帝王心尖上的人。
他还忌惮这个夫人做什么?她除了会与宫里那个太后联络给自己添堵制造麻烦,已经没了别的用处。
对……那个太后也不安分,明明都坐到这个位子了,还频频想向政事伸手。今日弹劾,还不是那老妇在警告自己不要偏袒了林婵,不要忘了王氏的恩惠吗?
呸!他们王氏算什么东西!
要不是因为他们,陛下早就对自己放下猜忌了,全都因为那个太后,陛下直至今日才肯对自己放点心……想到御书房里的对话,林威笃定,眼下就是与萧晏川表忠心的最好时机。
去掉王氏这个阻碍,他只会走上更高位!
林威默下,就在王夫人以为他又被自己震住时,却听“唰”地一声,林威抽出挂在墙上的利剑,直指向她喉间。
王夫人失声惊叫:“林威,你疯了!”
林威恨声:“王相宜,当初你杀了柳氏,老夫忍了;你害死柳氏为老夫生的二郎,老夫还是忍了;后来薛氏进府,她不过一个舞姬,你还与她争风吃醋,害她性命,老夫也没追究。”
“你磋磨婵儿这么多年,老夫也不曾过问,府中管家权,自始至终都是你的。老夫给你的还不够吗?王相宜,你还想要什么?”
他执剑步步紧逼,王夫人便步步后退。
“如今苍天有眼,总算不是那淌着王氏血的人得圣心……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王家到头了!你们如今所有,终归都是我林氏的!”
随着最后一字铿锵落地,林威骤然爆发,嘭地一声,将剑捅进王夫人身侧墙内,直没进去,只留一个剑柄还在外头。
王夫人又怒又怕,浑身发抖:“老匹夫,你要做甚!”
“来人。”
林威漠然厌恶地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如同面对仇人。
屋外下人们战战兢兢入内,听他吩咐道,
“夫人病了,今日起闭门静养。除了送吃食汤药,不许旁人进出,不许外人靠近,更不许有任何消息传出,以免打扰了夫人养病。”
在被制住的王夫人挣扎痛骂声里,林威握住剑柄,硬生生将剑重新拔了出来。
他异常平静:“如有违者,杀。”
下人们纷纷惧怕应是,将王夫人抓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