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递着野鸡,温慕善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这地方不吉利,她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一会儿还不知道要冒出多少个人。
此时的她,完全理解了当初纪艳娇在这儿和徐玉泽约会,被她带人抓包之后为什么会晕过去了。
这地方确实有点说法,挺吓人!
“这是给你的。”严凛没有伸手接的意思。
他收起笑容,脸色严肃起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凶。
温慕善挑眉:“给我的?所以是看了我两场戏,给我的门票钱?”
她笑笑,没有收回手的意思:“我不要,你们家也难得吃上一回鸡肉,我没那么厚的脸皮白收这么贵重的礼。”
别看她拉着娘家人现在在纪家吃的挺好,那是因为她们每天吃的是纪老头和廖青花攒了这么多年的老底。
普通村里人家平时能吃口干的就不错了。
温慕善整理好情绪,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语气缓和了点儿。
“再说了,本来这地方就是你先到的,我们后过来二话不说就当着你的面闹起来了,你还得注意不出声省得影响了我们发挥,现在我要是再朝你要门票……”
她温慕善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私事被外人看到,她再羞恼也不会这么迁怒人。
“不是门票。”严凛语气认真,“我听说旧社会的人求婚得用两只大雁,我这也找不着大雁,先送你只野鸡,等回头我再打一只给你送去。”
温慕善拎鸡的手一僵,刚控制好的脾气一瞬间又控制不住了:“你有病啊?!”
“咱俩今天刚见第一面!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在一个生产队以前可能见过,可我们连话都没说过两句……”
等等,这话好熟!
温慕善脸色大变,眼神瞬间狐疑起来,她不会……不会像招惹上徐玉泽一样,又是在哪个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招惹过严凛吧?
她惊恐:“我也在不知情的时候救过你的命?!”
要真是这样,她才应该要喊救命了。
这都叫啥事儿吧!
“没有,你没救过我。”被温慕善的反应逗到严肃不起来,严凛眉头狠狠跳了跳才把笑意压制住。
他本来就是个糙人,也不想学那些文化人,比如某些姓徐的知青把话往虚了说。
听起来挺好听,甜言蜜语的,实际上一点儿实际的都没有。
他就只说实际的。
“我刚才听了半天,你要和纪泽离婚,离婚后你有什么打算?”
温慕善:“你认识纪泽?”
“和我一个军区的,年轻有为。”
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纪泽领导呢。
温慕善心里是这么吐槽的,嘴上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却没想到严凛很自然地点了点头,直接肯定了温慕善的吐槽。
“对,我算是他领导,他是我兄弟营里一连的连长,他们营长老跟我夸他。”
“以前我能附和几句,确实,年轻有为的,敢拼敢干,但以后我俩要是结婚……”
严凛说到这儿,突然‘变异’,原本只是有点危险但面对温慕善还算缓和的气势突然就带上了匪气。
他冷笑:“再让老子说他一句好话,那不可能!”
温慕善就没见过这么自说自话的人,原本淡定的性格都被带气急败坏了!
她崩溃道:“你有病是不是?谁和你结婚?谁答应和你结婚了?!”
“你别以为听了我点儿私事就能对我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