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善使劲用剪刀尖戳了戳徐玉泽的胸口,玩笑似的说。
“你以为我会傻到被你说几句话就感动,就以为你爱我爱得深沉,然后哭着飞扑进你怀里,用小拳拳捶你胸口,撒娇一样的埋怨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吗?”
她像是在讲一个奇幻故事。
手里的剪刀都要被她转出花了。
“在你的设想里,我是不是特别单纯好骗?比如听你说完刚才那些话,我应该要对纪泽由爱转恨,然后对你曾经对我坑害既往不咎。”
“我们就这么走到一起,成为名副其实的狗男女。”
“你说要带我回城,诶,我就信,谁让你画的这个大饼香呢!”
温慕善故意做出一副苦恼模样。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跟你回城呢?首先就得救你不受廖青花威胁,让你不用娶纪艳娇是不是?”
“我怎么才能‘救’你呢?”
说到这儿,温慕善脸上笑容收敛,剪刀重新对准徐玉泽胸口狠狠扎进去一小截。
听着面前人因为疼痛控制不住的发出吸气声。
她冷下脸说:“巧了,我爹为了救纪大有,搭进去一条命,这样大的恩情,足以换你脱身了是不是?”
攥着剪刀,把伤口往下划了划,温慕善抬眼眼神锋利的看着他,问他。
“徐玉泽,我说的对不对?”
攥住温慕善握剪刀的手,徐玉泽疼到额头冷汗直冒。
他很想说‘你说的不对,我对你除了害你名声试探纪泽信不信你那件事外,再没算计过你任何事’。
可这话到了嘴边,在心上人那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透彻眼神下……他竟是哽在那儿说不出一个字。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温慕善抽出手,这种在真心里不知道掺了多少算计的告白,简直让人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她一字一句:“我不会帮你,相反,我祝你和纪艳娇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一辈子扎根在这儿老虎沟,互相折磨到白头,这才是她对徐玉泽感情最好的回馈。
眼见谈崩,捂着胸口,徐玉泽走的踉跄,就像他的人生,从此往后将刹不住脚的迈向浑噩。
而与他相反。
解决了堵在心里最大的疑惑,温慕善整个人立时神清气爽明媚起来。
收回看徐玉泽背影的视线,把目光转到另一个方向。
她就这么盯着那个方向,眼神凌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视线投注的位置还是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温慕善烦躁开口,好心情都被破坏不少:“出来!”
不远处树后,被抓到偷听的纪泽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眼神在和温慕善对视的一刹那,一抹心虚一闪而过。
温慕善阴阳怪气:“哟,纪大连长在这儿是有什么侦查任务?”
“……我是想找你说关于我们离婚的事。”
没有因为温慕善的阴阳怪气而生气,纪泽的语气算得上是好说好商量。
他这样的反应,加上刚才那来不及掩饰的心虚,让温慕善感觉怪怪的。
她下意识问出一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
纪泽没说话。
温慕善太了解他了,能有这样的反应,没有理直气壮的交代出一个具体的时间。
那八成就是从一开始她和徐玉泽见面的时候,纪泽就跟在后头了。
“你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