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会说他们是故意坏他名声,一家人商量好的。
温慕善不会让自已再沦落到那样百口莫辩的境地。
她不会把自已的希望寄托在赵大娥和刘三凤会不会偏向她,会不会有良心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温国茂点头,神情凝重。
“善善说的对,万一哪天咱们和纪泽彻底撕破脸,该亮把柄了,到时候赵大娥和刘三凤两妯娌掉链子可就遭了。”
到了那个时候,赵大娥和刘三凤甚至不需要偏向哪边。
她们只要拿着纪泽给的好处保持沉默,就没人会信他们一家人对纪泽搞破鞋的指证。
温慕善点头:“所以啊,制衡就很重要。”
“我们不能按照固有想法觉得既然是把柄就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我们得让这个把柄落到该知道的人的手里。”
“最好是小心思多,但看起来无害,能迷惑纪泽不让纪泽狗急跳墙的人的手里。”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选张栓子夫妻‘入伙’的原因。
她挑眉问两个哥哥:“你们没发现吗?张栓子夫妻俩看起来老实巴交,实际上抓奸的时候下手最狠的就是他们。”
听她这么一说,温国栋也想起来了。
“对!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刚才就觉得张栓子这人阴的很,他绑纪泽的时候可能是看出来纪泽不清醒了,往衣服能盖住的地方招呼了好几下。”
全是阴招。
温国栋当时看见了但没说话,只当张栓子是给没了的哥哥出气,打奸夫呢。
“还有周巧枝。”温国茂翻找出记忆里的一幕,“马寡妇看见咱们冲进去想喊,赵大娥她们都挺慌,我当时还想要不要给她一下先把她打晕,没想到周巧枝手比我都快。”
“直接一抹布塞马寡妇嘴里了,动作又快又狠。”
他当时都怀疑马寡妇嘴里的牙能不能被周巧枝给打松了。
温慕善听得咂舌:“我为什么会选中他俩,也是因为我以前听说过一件事。”
“马寡妇男人刚牺牲的时候,不知道从哪传出的话,说马寡妇要改嫁。”
“说马寡妇要带着抚恤金和家底一块儿改嫁。”
“当时张家人都琢磨要怎么收拾马寡妇才能把抚恤金抢回来,只有张栓子,他给出的建议是哪天趁着没人直接把马寡妇推河里淹死,对外就说殉情了。”
“人没了,娘家还离得远不联系,钱和孩子可不是都得回张家。”
没想到张栓子不声不响能狠成这样,温国栋和温国茂对视一眼身上都有点发凉。
温国栋:“看不出来,一点看不出来。”
温国茂:“会咬人的狗不叫呗。”
对于这个评价,温慕善深以为然。
说来这件事还是她上辈子偶然从养子嘴里听说的,纪建设拿这件事搏她可怜,说要是让他们回去,他们说不定哪天就被害死了。
温慕善这才知道张栓子这么狠。
偏偏这么‘狠’的人在西河生产队的名声却特别好。
一和人打听张栓子,都说他有文化,是心疼家里穷才不念书了,回来种地也没一句怨言,干啥都本本分分的老实肯干。
还说他最心疼爹娘,最孝顺爹娘,所以张家老两口对他这个小儿子最好……
这样的人,风评好,心眼多,绝对不会一上来就逼得纪泽鱼死网破。
他会是温慕善计划最得力的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