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他回了条简短的消息。
几乎是秒回,电话铃声骤然炸响。
听筒里传来谢璟川暴跳如雷的声音,“傅霆旭!
你是被狐狸精叼走了?整整一个小时音信全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说完了?”
傅霆旭语气冷淡,不等对方回应便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甩在真皮座椅上。
引擎声划破夜幕,朝着城郊会所疾驰而去。
推开包厢门,酒香裹挟着烟草味扑面而来。
水晶杯里琥珀色的威士忌在台灯下泛着微光,整排酒瓶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在桌面整齐列队。
“让我枯坐一小时,自罚五杯不算过分吧?”
谢璟川倚在沙发上,指间香烟明明灭灭,烟灰在水晶烟灰缸边缘摇摇欲坠,
“每一杯可都是我亲手斟的。”
傅霆旭慵懒地陷进天鹅绒沙发,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修长的脖颈,“谁让你等了?自愿当望夫石,怪得了谁?”
“要不是给你庆祝,谁乐意在这等你!”
谢璟川深吸一口烟,青白烟雾在昏黄灯光里翻涌成云,“好歹有点良心。”
“良心?你老婆卷款跑了?”
傅霆旭挑眉,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冰桶边缘,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痛处,谢璟川猛地将烟头按灭,火星在烟灰缸里迸溅:“滚!”
他烦躁地扯开领口,想起家中那个精致的女人——看似温柔体贴,实则所有甜言蜜语都明码标价。
傅霆旭端起酒杯轻抿,喉结在灯光下投下一道冷冽的弧:“都在同一户口本上了,连枕边人都搞不定,谢璟川你真失败。”
他慢条斯理地取出雪茄,烟身在指间旋转,“要不要拜我为师?教教你。”
“少在这装情圣!”
谢璟川嗤笑,“舔狗装什么霸道总裁?要不是你不要脸,你瑾一姐姐高岭之花能多看你一眼?再说,骗婚?你敢骗吗?"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同时笑出声来。
酒杯相撞发出清响,威士忌的辛辣在舌尖炸开。
“五十步笑百步,没意思。”
谢璟川仰头饮尽杯中酒,“你追到白月光后,日子不会比我好过多少,跟地下情似的。”
傅霆旭瞥了眼腕表,十一点的指针即将重合:"
我得走了。
"
“你们同居了?”
谢璟川狐疑地打量着好友,却只换来一记冷眼。
“我的私事,不劳谢总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