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洄不敢说,他垂眸:“你不是。”
叶南希:“有事儿?”
姜洄轻声细语:“有句话你说的对,如果叶欣心拿徽章绑架我,我没有道理拒绝。”
“但前提是,赠予我这枚徽章的人的确是她,”姜洄一字一句,继续,“其次,我这人护短,就算天塌下来了,我这人也是先帮亲不帮理,我就一个女朋友,站谁那一边我心里有数。”
叶南希再次一顿。
她明白姜洄的意思。
这番话用更深刻的层面来看,显然像是在表白心意。
可。
一个人如此赤诚又热烈的“进攻”,会让叶南希感觉到不安。
姜洄的这份心意展现的太灼热,也就更刺目。
叶南希想到了学生时代她崇拜姜准的时候,那会儿,她就觉得姜准像是一个旭日,明媚夺目,让人触不可及。
如今这份感觉,再次袭来。
可。
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哪里呢?
姜洄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刺眼到会灼烧人的旭日,而是……一个明媚又热烈的小太阳,他散发出来的温度是刚刚好的,能够令初雪融化,让朽木逢春。
她稍微欺负一下他,他这小太阳还会晴转多云,开始下大暴雨。
叶南希轻轻抿唇,没有说话。
姜洄把她送到了林纺月的病房,随手拉了椅子让她坐下,正巧林乔在外边等待,姜洄说了句:“我先出去。”
“嗯。”
叶南希的目光定格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林纺月脸上,并没有心思去管姜洄。
岁月在林纺月的脸庞上留下了痕迹,不是特别苍老,但也是中年女人的印记,这样的女人,就在前些天的时候还乐呵呵的跟别人打牌,她本来可以享受富太太的生活,一直到老死。
可现在……
这不是一场意外。
这是蓄意谋杀。
这一刻,叶南希对叶欣心的恨意抵达了巅峰。
她这辈子最在意的人就是林纺月,一个人拼命的努力往上爬,得到了可以只手遮天的权势,如果连自已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有什么用?
所以。
叶欣心一定要付出代价。
……
“什么事儿?”
姜洄站在走廊一侧,把病房门给关上了。
林乔低声说:“太太问您什么时候回家。”
“我妈?”姜洄回答,“你没告诉她我没事儿吗?”
林乔欲言又止,目光扫过病房门,道:“太太的意思是,这事儿是叶家内部自已的事儿,姜家不应该掺合。”
姜洄皱眉:“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口。
姜洄脑子一转,几乎立即反应过来:“他们叶家有人要顶叶南希的位置?叶老爷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