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洋洋洒洒的说起了前因后果,“后来就是马道姑做了法事说是祝宫人是大凶之人,得给她解祸。但祝宫人说马道姑是骗人的,这神火跟符咒都是做的假,就当场验证了起来。”
她这下对这些神鬼之事也没那么敬畏了,“您别说,祝宫人那神火是比马道姑的还大些,看着要更漂亮。”
越衡听了听,又看向了清苑之。“王妃,可是这样?”
清苑之脸色苍白,她闭了闭眼睛。“是。”
越衡这才看向了祝善德,“你是怎么知道马道姑是在弄虚作假的?”
自从越衡一进来,祝善德立刻就缩回了踩在马道姑手上的脚,柔柔弱弱的依附在钱嬷嬷身上。
越衡一问话,她声音低低的道:“妾以前在宫里时,年岁小。有位元公公早年是耍杂耍的,逗妾玩过这些。”
她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惧怕,揪着钱嬷嬷的衣角,不敢抬头。
“起初妾都没看出来,还是这位马道姑的神火味道太大了,跟妾以往闻过的白磷味道相似,妾才认了出来。”
越衡顿了顿,觉得祝善德声音太小了。
招招手,示意她上前来。
祝善德挪着步子走上前,抬头看了越衡一眼,眼眶顿时红了。
眼泪吧嗒一下子掉在了越衡手上。
越衡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别怕。”
胆子大点的保宫人一直在偷偷看着越衡跟祝善德,越看她越觉得这位祝宫人好像不一样了。
刚刚这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裕福早已经带着人将马道姑跟同来的小道都押了下去,审问了一番。
物证俱在,不止搜出了白磷,还有明矾,硝石,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秘药。
马道姑被拆穿了把戏,但嘴也硬,咬死自已只是胡乱做的,不是针对祝善德。
裕福却冷笑一声,直接给她还有小道们上了大刑。
小道们挨不住,立刻吐露出了实话。
是有人上门给马道姑送了两千两银子,马道姑才干了这事。
一则是要破坏王府跟张家的联姻,二则是要将祝善德破相,再给赶出府去。
今日带的药里面有一味秘药,一旦抹上,脸上就会发疹,刚好可以混在香烛灼出的水泡上面。
日子久了,疤痕就褪不掉了,人也就毁容了。
听到这话,裕福身上就是一凉,这种阴毒手段都敢在府里使,他冰凉的看向了马道姑。
这位还真是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事啊。
怕今儿个,命是要丢这里了。
堵住了几人的嘴,裕福先派人去搜了马道姑的道观,再跟付德说了一声。
得知了前因后果,付德往地上呸了一声。“个遭灾的玩意,敢在我们府里玩这种把戏,真是活腻歪了。”
他斜睨裕福一眼,“都看住了,我先去回爷。”
回话之前,他先把嘉福堂的下人都给遣了出去,才低声跟越衡回起了话。
听着付德的话,越衡的脸色越来越淡然,但周遭站的人都战战兢兢起来。
清苑之几乎摇摇欲坠。
没多久,就撑不住力气,几乎要跌坐下去。
刘嬷嬷连忙扶住了她,焦急道:“王爷,娘娘病得很严重,她熬不住了。”
越衡冰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挥挥手。
付德得了示意,请清苑之上座。“王妃,可要请府医过来?”
清苑之强撑着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手紧紧的握住扶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