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善德参加完了女眷宴会,从待客的园子回西风堂。
路上经过湖边,雪景正好,她停下看了看,心中算了算时间,“王妃这次病了有大半个月了吧!”
钱嬷嬷在一边伺候,接话道:“是,足足有二十三天了。”
祝善德眉头蹙了蹙,“这可真是时间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些日子两位侧妃掌了家事,遇上宴会,赵侧妃还好,柳侧妃总是喜欢让人唤了她去。
也没什么折辱人的差事,就是让她陪客。
偶尔旁人谈起她的来路,引发众人嗤笑几句。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纯恶心人。
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好冲着柳凤然去,丢了越衡的脸面,只能当个合格的壁花了。
但这一套玩得久了,她也有点腻烦。
钱嬷嬷明白祝善德意思,“要不,您。。。。。。”
她使了个眼色,“就说您来了月事,不舒服。她们再来人,咱们就不去了。”
祝善德叹了口气,“这倒是个办法,但也只能用几天,治标不治本。还是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才行。”
不然时不时的恶心她一把,也烦。
钱嬷嬷迟疑了一下,“要不下次王爷过来,您跟王爷说说?”
祝善德笑了笑,“这种事怎么说,说侧妃叫我去露脸我不喜欢?还是说我觉得出门见客是受侮辱,不想去了?”
钱嬷嬷顿住了。
不光祝善德在陪客,其余几位宫人也都各有差事,有些还得负责看着园子的安全,比祝善德还辛苦,确实不好拿到王爷面前说。
祝善德看着湖面上的雪景,拢了拢身上的裘衣。“王爷自已个不想参加的宴会都有一大把呢,我这点算什么呢。”
更何况平常撒娇说没了王爷她活不下去是一回事,真的什么事都要王爷出头,那就是真的完了。
人需要存在感,需要那种被需要的感觉。
但绝对不会喜欢背负上一个人所有,那太沉重了。
祝善德看了看眼前的雪景,转了转手里的白玉折扇。
希望柳侧妃娘娘有点眼力劲,不要再玩这种小把戏了,不然她可能真忍不住来个大的。
毕竟那位在某些事情上面可真的是一点就炸,而且贴心人就那么两个。
说不定她的B计划还能提前点。
祝善德已经打算好了,但府里的宴会在越衡宴请了张家以后却消停了下来。
张家来的那一天,几位宫人都没有出面去陪客,但祝善德也隐隐约约的听其他人说王妃很喜欢张家二小姐,夸赞她德才兼备。
当场就送了一只福字嵌东珠金簪,上面的东珠有鸽子蛋那么大。
除了金簪,还有一对翡翠满绿手镯,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很是难得。
钱嬷嬷说起来的时候都艳羡,“王妃可真看重,就是宫里也少有那么大的东珠了。”
东珠难得,一般指头大小就很珍贵了。
鸽子蛋那么大,真是可遇不可求。
小全子跟着道:“怕是没那么简单,这些日子我看付公公他们在准备下定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