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给越衡足够的安全感以及掌控感,才能解下他的防备。
时间过去了许久,小书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钱嬷嬷跟宝珠都熬得脸色有点发白了。
不知怎的,她们就是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点窒息,危险得很。
两人对视了个眼神,看了看祝善德,她们的宫人还在不紧不慢的忙着缝制小牛皮手套。
像是一点都没感受到屋子里的紧张气氛。
钱嬷嬷脸上挂着苦笑,这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等到手套缝制完成,祝善德看了看旁边的钟表报时,端着甜米酒进了里面的小书房。
里面有点黑,只有她点的两盏小灯。
到了越衡身边,她轻轻的放下了托盘,正要俯身,被越衡拉了一把,跌到了他身上。
祝善德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就紧紧的抱住了越衡,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越衡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一点。
他坐在摇椅上,脚点了点地,托抱着祝善德。“刚刚怎么不进来陪着爷?”
祝善德在越衡怀里蹭了蹭,“妾一直在陪着爷呢。在外面,就是在等您。”
越衡声音有点暗哑,听不出情绪。“等什么?”
祝善德手转着圈在越衡胸口滑动,“当然是等您叫妾啊。”
她语气温柔又坚定,“妾想一直一直陪着爷,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想陪着爷。”
“但是妾也知道,您心里的事情很多,您的世界很大,很多事情妾都不懂。妾很担心自已不能安慰您,但如果您愿意说,妾就在这里。”
“一直等着您。。。。。。”
很快,她的话就说不下去了,眼泪流到了越衡的衣襟上。
浸湿了越衡的衣裳,让他胸口处感受到了一点凉意。
他摸索着擦掉了祝善德的眼泪,“委屈了?”
祝善德摇摇头,握住越衡的手,放在自已脸颊旁紧紧不松开。“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委屈。妾是有点难受,看着爷难受,妾就难受。”
“妾想把爷的难受全带走,让爷心里舒服一点。”
“要真能这样,那该有多好。”
越衡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没有抽出被祝善德握紧的手。
另外一只手拍了拍祝善德的肩膀,“那就陪爷再躺一躺。”
祝善德嗯了一声不说话了,两人静静地躺着。
越衡望着屋子的上空,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祝善德想保护他,这个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想保护他。
越衡心里原本该觉得她这是异想天开,有点可笑,但不知何故,有种安心的感觉。
就像他从内书房到了这里,不知为什么起的念头,但心里有东西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