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岑家里对他的计划是准备回京的,这些读博那几年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他突然闹着要去扬州,不免有些着急。
秦众装傻:“我前段时间是在扬州遇到过他几次,他也是随成都院里的项目过来的,似乎蛮喜欢扬州。”
庄境又道,“只怕是另有隐情,他母亲猜测是有个女孩在扬州,说他近段时间在已经在扬州待了3个多星期了,一有机会就去扬州,周末也赶过去,魂被勾走了。”
“是吗?我倒是没听说,上次来扬州还找我一起吃了饭,看着挺正常的。我下周要去扬州,我了解下情况。”
“好。小秦,就知道你靠谱。对了,你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有对象了吗?”
秦众沉默片刻,“…快了。”
庄境苦口婆心:“你要抓紧啊。你的个人问题已经成为了政治任务,今年必须解决掉。你师傅经常说,秦众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把工作当成了老婆这点不好。
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师母给你介绍介绍,学校里优秀的女孩很多。”
秦众打着哈哈:“师母,今年一定完成任务,到时候带她来见您!您和老师多保重哈,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秦众匆匆挂了电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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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苏锐没睡好。
翻来覆去想着今天车里的那些细节,袁岑的动作、表情、问话,在她心中反反复复过了许多遍。
她仿佛是侦探,试图找出蛛丝马迹证明自已的猜想。
可是她仍然一头雾水,看不清,分不清。
苏锐挫败地翻身,用被子兜住了头,今晚已经是她最致命的杀招了,过去那些拉扯周旋、迂回前进的招数里,这招最有效,简直是大杀器。
然而今天她失败了。
那一刻,她的确在袁岑眼中看到了茫然而不是惊艳,他似乎真的以为他在问他嘴唇的问题。
苏锐知道,她也可以再试,总能验出真假,就如同那句俗语,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可是她是女孩,难道都让她再次不要脸地用美人计?!
不,他不配,袁岑不配自已这样费尽心机!
就这样吧。苏锐对自已说。
天光微亮时,她才睡踏实,睡前的最后一刻她在想,今天的测试也不算是失败,这测试不仅是试探袁岑,更是试探她自已,原来她一直忽略了自已的生理需求。
都说两性关系,有3个关键词。第1:性价值(颜值、身材、打扮、以及X和谐度)等。第2:经济价值(学历、工作、能力、收入、房车、家境等)。第3:情绪价值(性格、脾气、沟通、兴趣爱好等)。
她原本以为,一段恋情能成功,2个方面就可以,比如经济价值和情绪价值,比如情绪价值和性价值。
如果3个都和谐那自然最好,天作之合。
但如今看来,她和袁岑顶多就是0。5个经济价值,0。5个情绪价值,加在一起也不过是1个。
强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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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锐去上班。
早上10点,一个快递员手捧一束清新雅致的花束闯进前台,指明“找苏锐!”
苏锐莫名其妙地签收。
花束带着淡淡的芬芳与生机,上面夹着贺卡,诗情画意的一手字,“愿时光轻旋,重绘昨晚的旖旎。”
原来是袁岑送的。苏锐瞬间意兴阑珊,这话虚伪肉麻地想吐。
还不如一句“再给我一次机会”,来得真实。
“同妻”这种杀猪盘里的浪漫,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用糖衣包裹着毒药,编织了一场场梦幻情缘,背后不过是冷酷无情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