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手段对待女性,还是人吗!
苏锐摸了摸他的手臂,以示安抚,“幸好你接到了电话,及时赶到,别气啦,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袁岑手抬起来,本想摸摸苏锐的头,他的女孩受委屈了,但又觉得不太合适,只能悻悻地放下。
他看着苏锐发白的脸,仍有些担忧,“现在头还晕吗?需不需要去医院再诊断下?挂点生理盐水之类的?我怕有残留。”
苏锐:“没事了没事了,喝了水好多了,越来越清醒了。警察那边还需要做笔录吗?”
在袁岑的搀扶下,她慢慢走向刚才的事故地点。
她要作证,她要指控,她要让周剑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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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来,几人又去了派出所录口供,签字画押。
等一切结束时,已是月悬树间,天色不早了。
袁岑原本还想带苏锐去喝砂锅粥,恢复元气,被苏锐“温柔”地拒绝了。
她已气若游丝,满身的疲惫无处安放,跌宕起伏的心情需要消化,刚恢复的嗓子也经过一天的折腾,又肿痛了起来。
袁岑不好勉强,看着她满是心疼和怜惜,将苏锐送到宿舍楼下,他问“那你快回家吧,锐锐,我给你点外卖,送到你家怎么样?”
“不用不用,我自已可以点,今天真的谢谢你,你也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袁岑目送着苏锐下车离去,看着她柔弱的模样,更难过了,他要与她一起,他好好保护她。
这个女孩太好了,不故作娇弱,不以弱示人,永远是高昂着头颅,独立坚韧地活着。
他是喜悦的,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将她和他连在了一起,他的关怀穿透了她被坚硬的躯壳,直达她内心深处。
今晚,他已经自动充当起“苏锐男友”角色,在派出所、在民警面前,在私下里、在苏锐跟前都是。
命运巧妙的安排,他坚信这就是他们的缘分,如同这春日里的清风,润物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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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锐又见到了袁岑。
他打着探望病人的名号,非要送晚班的她回家。
他早到了1个小时,准备了热饮,准备了夜宵,处处贴心,绅士又守礼地等她。
他们只是聊天和散步,并没有任何亲密性举动。当散步到寝室楼下,袁岑将手中的N个袋子合并在一起,排放整齐,递给苏锐“请收货,记得给我五星好评!”
苏锐好笑的点点头。
临走时,袁岑依依不舍,他又开始说起自已这几天的打算,想在扬州多住几日,想多陪陪苏锐。
苏锐催促他,“我没事,我每天上班,周剑都进局子了,还没有什么事,放心吧。”
袁岑不肯走,突然开口,“有一天,小乌龟生病了,让蜗牛去买药,两个小时过去了,蜗牛还没回来,小乌龟神奇的说,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这时,屋外传来的蜗牛的声音,你再催我,我就不去了。”
苏锐先是一愣,被突如其来的冷笑话冻结了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眸灵动地一扇一扇,嘴角微微张开,失去了往日自然的弧度,定格在那份意外的惊愕之中。
袁岑“哈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刮了下她的鼻子,“逗你呢,真可爱!好了,我走了,拜拜。”
留苏锐在原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刻,她的心头轻轻荡漾,是许久不曾感受过的美好,像是命运的馈赠,袁岑就像是命运送给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