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又看了看那幅幼稚的涂鸦,突然福灵心至,她好像明白谢总为什么单独给她发邀请函了!
沈夫人问:“谢总,我冒昧的问一句,原来的那幅画,还会挂上去吗?”
谢司衍:“不会,原来那幅画已经挂在副总经理办公室。”
沈夫人微笑,“恐怕其他人还不知道谢总办公室的变化,我回去就举办茶话会,好好跟她们讲一讲这幅涂鸦。”
沈明治擦了擦汗,他觉得妻子疯了!
他们今天过来,是争取跟云顶酒店继续合作,不是来唠嗑的!
沈家经营的雅康纺织,是香江酒店布草排名前三的品牌。
雅康纺织曾经是云顶酒店的客房布草供应商,三个月前雅康纺织被云顶酒店换掉,结果引发连锁反应,沈家又失去了两个年采购千万的大客户。
就在他觉得雅康纺织要完了,突然听到谢司衍说:“云顶酒店会继续跟雅康纺织合作,还要劳烦沈总周一再过来,重新签合作。”
沈明治欣喜若狂,立马发短信给父亲和爷爷报喜,雅康纺织不用完蛋了!
而沈夫人回到家里第二天,就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茶话会,有那封印着谢氏家族徽章火漆的邀请函镇场子,请谁谁来。
“谢太太的涂鸦挂在谢总办公室,那幅旧画已经挪到副总办公室!我问谢总,涂鸦挂多久,谢总说挂到天长地久,我当时听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经过沈夫人的宣传,谁都知道谢司衍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提起那张在圈里传来传去的绯闻照片,大家也都是笑话照片里的唐蓁痴线。
圈里最不缺踩高捧低,有人锐评绯闻照片女主角:“做戏要做全套,唐蓁面皮厚过地壳,她怎么不找狗仔队偷拍,搏上头条!”
舒欢不知道这一切,她正坐在咖啡馆,对面是徐知雨及其男伴,一个黑发碧眼的模特。
她本来不想出门跟徐知雨喝咖啡,谁知道徐知雨用激将法,说她怕了那张绯闻照片,怕了唐蓁。
舒欢就稍微打扮了一下赴约,身穿某奢牌极致手工的蕾丝刺绣连衣裙,钻石瀑布项链被她戴在鸦色发间,小猫跟踩地面又飒又优雅,钻石和黑发轻轻振起闪闪发光的弧度,明艳夺目不给人留活路。
就算在名利场和富贵窝打滚二十多年的徐知雨也忍不住惊呆了,豢养这么一只很会吞钞票的金丝雀,谢生的信用卡还好吗?
“找我做咩啊?”舒欢的港腔一点都不标准,尾音柔软上挑,像是故意在撒娇。
她觉得谢司衍说粤语很好听,就想多学几句,也不管自已说得好不好,反正是说给别人听,毒不到她自已。
徐知雨用清楚标准的普通话说:“找你做朋友,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姐妹团,不是那种塑料姐妹团,是那种……”
黑发碧眼的男模笑着补充,“是抢徐大小姐衣服,徐大小姐不会生气的那种姐妹。”
徐知雨:“对!”
舒欢打量着性感又时尚的男模,“你也是她的姐妹吗?”
男模笑得流眼泪,还表演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不让眼泪掉下来。
舒欢受到感染,也笑。
谢司衍打不通舒欢的手机,就联系了舒欢的专属司机。
当他赶到妻子聚会的咖啡馆,就看到妻子和野男人在谈笑风生。
谢司衍降下车窗,周身气质陡然间变得凛冽,冷薄而狭长的凤眸曳不出一丝笑,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攻击着他沉淀多年的修养和理智,没有办法追本溯源,愈演愈烈。
最可怕的是他不想控制这种情绪,还暗暗的想借这股情绪,把他脑子里那些下流荒唐的念头,一样一样在舒欢身上尝试,抵着她咬着她,让她再也不能对别的男人笑。
谢司衍推开车门,黑色西裤包裹的大长腿一路走进咖啡馆,在舒欢身边坐下。
熟稔的搂着她腰肢,微微沙哑又矜贵的港腔喊她‘BB’。
舒欢:“……”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