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不许!”
在给裴聿顺毛这件事情上,沈梨初自诩还是颇有些心得的。
只不过她哄着哄着,就成功把自己给哄睡了。
临睡之前,沈梨初迷迷糊糊瞥见的手机弹出来的电量不足提示。
要给手机充电才行……
但她实在太困太累了,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
听见酒店大门传来打开门、关上门的声响,裴聿知道是闻珍珠回来了,又不得不提前挂断电话。
裴家。
裴聿坐在沈梨初房间地毯上,指着那只耳朵上绣着铃兰花的丑兔子,愤愤骂道:“我的小乖不要你了。”
这几天晚上,他一直都在沈梨初房间打着地铺。
今晚也不例外。
一想到沈梨初回来的日子又要推后一天,裴聿就咬牙切齿地厉害。
沈梨初离开了多久,裴聿就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
感觉困得厉害的裴聿也躺回了地铺上,望着天花板,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光线极暗的房间内,刚睡下没多久的裴聿就做起了梦。
梦中的情节光怪陆离的,也断断续续,毫无连贯性可言。
但梦见的内容,却深受裴聿青睐。
梦中的他,长大后也如愿以偿地没有跟沈梨初分开。
他们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沈梨初依旧十分依赖他。
就在裴聿以为梦境会继续这么美好下去时,内容却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和沈梨初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争吵,两人随即分开。
等再次见面,却是在沈梨初的葬礼上。
他跪下苦苦哀求,求谢长宴让他和沈梨初再见一面。
好不容易得到谢长宴的同意,一打开棺椁,里头却没有沈梨初的身影。
在裴聿欣喜若狂之际,谢长宴接下来的话却如一盆冰水在寒冬腊月时朝裴聿兜头淋下。
他说:沈梨初命薄,高攀不上裴聿。
他又说:沈梨初尸骨无存。
他还说:都是裴聿害死了沈梨初。
字字泣血。
这些字眼,仿佛化作了最尖锐的利刃,将裴聿一颗心搅得七零八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