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腿坐在地毯上的裴聿,此时乖得跟什么似的,点点头,保证道:“我不打架。”
沈梨初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裴聿又慢条斯理地道。
“我骂人。”
沈梨初:“……”
“还童养媳,一个二个真跟叶长舒一样,全是封建余孽。”
当然,外面要是传他是沈梨初的童养夫就不一样了。
那这可实在是太棒了!
最好能拿个喇叭在谢长宴和沈谨行这两人旁边循环播放。
他,裴聿,是沈梨初唯一的童养夫!
沈梨初巴巴道:“也不能随便骂人,骂人和打架一样,也是不好的行为。”
裴聿答应得飞快,将脑袋轻轻放在沈梨初左腿膝盖上,哄道:“好那我也不骂人,我跟他们讲道理。”
“以‘德’服人。”
他眯着眼睛,将那个德字咬得很重,透露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味道来。
一无所知的沈梨初,拍拍裴聿的脑袋,开心道:“就是这样,要做一个讲道理的人。”
裴聿嗯了一声。
恰时,旁边的手机铃声响起,沈梨初看了一眼是裴父打来的,连忙开心地接起,脆生生喊道:“裴叔叔……”
裴父给沈梨初过完成年生日后,就连夜出差去了。
这会儿他才刚把工作忙完,明天才能回来,打这通视频通话的原因,就是问沈梨初有最想要的什么特产礼物没有。
沈梨初想了想,声音软软道:“我最想要的就是裴叔叔明天安全回来。”
裴父心头软得不行。
在沈梨初跟裴父打视频通话的时候,坐在地毯上的裴聿默不作声地听着,只是时不时用小拇指去勾勾沈梨初的小拇指,以此吸引沈梨初的注意力。
沈梨初怕痒,就干脆将裴聿作乱的那只手握在手心,准确无误地找到前几年裴聿骨折的那只小拇指,轻轻地摩挲着。
那时候,裴聿的小拇指骨折刚好,但仍需要进行康复训练。
在监督裴聿的康复训练做完后,沈梨初都会替他揉一揉。
长此以往,这已经形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望着沈梨初不断摩挲着自己小拇指的动作,裴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那场令他痛彻心扉的梦中。
在谢长宴为沈梨初举办的葬礼上,他从盛满鲜花的棺椁中得到的断指也正好是自己骨折的这只。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