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峘渊默不作声,但他的神色和态度表明了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皇上。”温灼华拢了拢锦背,遮住胸前的层峦叠嶂的好风光,随即依偎上男人的臂膀,似羞涩般说,“嫔妾那个才刚走……”
除了进宫第一个月喝了皇后那儿的茶月历变得不准起来,后来就恢复了正常。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怀上?
萧峘渊仍不放心,坚持让太医前来。
饶温灼华心思再多,她也没想到男人是因她太能睡才会怀疑这,怀疑那的。
榻边摆放的冰盆过了一夜已经化得差不多,两人穿好衣裳,趁着陈全安进来送冰盆的功夫,他随即招来了陈全安:
“你去太医院请太医。”
陈全安闻言大惊。
女子无碍,所以他下意识将请太医的人看诊的人当成了皇上:“皇上龙体不适么?您快快坐下歇着,奴才这就去。“
萧峘渊不耐陈全安的磨磨蹭蹭,冷冷斜了他一眼,“快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让王太医前来。”
王太医就是在温灼华被周贵嫔推落入水中后为她看诊的太医。她视线从萧峘渊背部挪开,悠悠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没想到他这么期盼她能怀上,期盼到都失了稳重和他如海深的心机。
陈全安去请太医的功夫,温灼华拉过男人的手,柔声细语地劝说:“从太医院到嫔妾这凝景轩再快也要一炷香,皇上总站着多累啊,不如坐下来等。”
萧峘渊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而后被女子按在了椅子上,眼神时不时看向殿门的方向。他对子嗣一向看得淡,倘若不是女子疑似有孕,他还不知自已会重视到这种程度。
王太医被陈全安一路拖着小跑进了凝景轩,结果不出温灼华所说,她并没怀孕。
王太医话落的瞬间,萧峘渊心底涌现出一股淡淡的失落。
知晓皇上龙体无碍,陈全安松口气的同时察觉到男人情绪的波动,他小声宽慰道:
“皇上不必烦心,王太医都说了您和沅贵嫔都无碍,这子嗣早晚都会有的。”
萧峘渊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早有和晚有岂止是时间上的不同?中间的意义可差得太多了。
自古以来立嫡立长,皇后的身子无需多言,如今争得就是一个“长”字。
虽然皇位更看重手段和能力,只看他非嫡非长登上皇位,不过其中艰险程度也非同小可,眼下他只希望…萧峘渊看向女子的小腹,希望他们的孩子能走得顺遂些。
萧峘渊摆摆手,让陈全安带着太医退了出去。殿内清静下来,温灼华靠近陷入沉默的男人,亲了亲他的侧脸:
“皇上,陈公公说得没错。嫔妾与您早晚都会有孩子,何必急于一时?比起孩子,嫔妾最不想看到皇上这般失落。”
女子放柔的嗓音如涓涓细流,萧峘渊眉眼松缓了几分。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已的腿上坐了下来。
温灼华坐稳后,立即迎来男人粗粝的指腹厮磨着她脸颊的肌肤。
萧峘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朕宠幸你宠幸得少?真不想让朕失落的话赶紧怀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