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华垂眸暗道:失望多正常。
她和他行房事大多都在安全期,虽然不太准,但在某种程度也算降低了怀孕概率。
再抬眼,她一脸无辜地看向他:
“谁说只有皇上一人感觉失落?嫔妾这心里也难过着呢。王太医都说了嫔妾这身子可好着呢,不知为何就没怀上。”
“你这意思是朕的问题?“
听出她话里有话,萧峘渊挑起眉梢,短促地笑了声,这笑声凉凉的,仿佛女子檀口中敢吐露出一个“是”字,他就叫她好看。
“嫔妾可没这意思。”温灼华眨了眨眼,死不承认,“嫔妾指得许是缘分未到吧。”
“你确定你指得是缘分未到?朕怎么觉得你指得是朕不够勤劳呢?“
萧峘渊目光挟住女子的双眸,矜贵英气的眉眼端得一本正经,偏偏刻意咬重“勤劳”的行径叫这正经多了斯文败类的味道。
“……”温灼华默了默,面上装作听不懂他再说些什么,内心深处腹诽道:
可别再勤劳了,他要再勤劳下去,不是她纵欲过度嘎在床榻上,就是他精尽而亡。
不过真别说这古人身体素质就是好。
吃得健康无化学添加物,作息健康没电子产品干扰,这一节身体更比六节强。
若他不是皇帝,若他是出现在她前世里的人,她真会动包了他伺候她的心。
捕捉到女子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恍惚,萧峘渊在这刹那间生出种她离他很远的错觉。
这感觉令他无端感到烦躁和不安。
抚摸着女子脸颊的手微微施加了力道,紧跟着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肯定不能告诉他啊,温灼华对上萧峘渊平静下藏着窥探审视的目光:
“嫔妾在想……”
她顿了顿,脑袋朝他的肩膀枕过去,随意找了个借口:“不知皇上是否还记得您不让嫔妾乱贪嘴的事儿么?”
“嗯。”萧峘渊闻言眸光微滞,面上不动声色,“朕记得。”
当初他有心提点女子那句正是她刚入他眼的时候,不想让她坏了身子。
如今坤和宫中的茶已被皇后尽数换去,所以他这些日子也没再过问她饮食一事。
倒是忘了女子不知晓茶已换掉的事。
只怕这些时日她前往坤和宫请安时,滴水未沾染过。不过这样也好,皇后虽将那些害人的东西处理了,可坤和宫里用的茶具被泡久了,难免留下影响。
温灼华揣着明白装糊涂,“皇上当时为何要跟嫔妾说那种话?“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难不成皇上知晓有人要通过入口的东西谋害嫔妾不成?”
“你当真不知?”萧峘渊意味深长睇了怀中这小滑头一眼,“渺渺何其聪慧,不然你以为朕为何让陈全安给你送茶叶?除了你这地儿,还有哪个地方能让你天天去?“
这话可谓明着点坤和宫动手脚了。
“皇上!”温灼华惊呼了声,而后掩住唇角放轻声音,“您是说皇后娘娘对嫔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