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霜朝陈全安福福身子,道了声谢后片刻也不敢耽搁推开殿门,往里走去。
进殿走了没几步,她就听见自家主儿舒服的嘤咛声,冬霜脸一红,轻呼出口气。
还好,只听这动静,便知主儿无事。
平复了下心情,冬霜瞥了眼屏风后面的情况,心里有了计较,随即垂眸,隔着屏风跪了下去:“奴婢叩见皇上。”
她话音落下,女子嘤咛声突然停下,紧跟着响起她娇娇惊呼:
“皇上?!”
“您怎么在这儿?”
对冬霜的打断,萧峘渊并未产生不悦。
他这会儿一门心思放在眼前这个让人气得咬牙切齿的女子身上。只见女子侧头,仰着白皙娇媚的脸,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瞪得溜圆儿,颇为震惊似的。
萧峘渊冷笑了声,没有回应女子的话。
他将手从那雪白的肩颈处拿开,拍了几下她的脸,力道很轻很轻,温灼华没有感觉一丝一毫疼痛。只是他这动作,再配上那双睥睨下来的凤眸,以及暗藏欲火却因极力压制而稍显扭曲俊脸…
嗯…怎么看怎么危险。
见男人不肯理她,温灼华瘪了瘪唇。
望着她这副委屈兮兮的表情,萧峘渊略微扯了下唇角。
这会儿就委屈上了?
早了些。
他没忘记屏风外还有个她的宫女在,嗓音沉沉地问道:“何事?”
“奴婢来给主子送洗漱的东西。”
“东西放下,出去。“
确认主子无事儿,冬霜不敢再违抗男人的命令,将釉瓶放在离木桶最近的桌子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温灼华不乐意萧峘渊开口将人打发走的行径。等冬霜真退出去,她小声抱怨道:
“皇上让嫔妾的宫女出去了,谁来伺候嫔妾沐浴更衣啊?”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茬儿,萧峘渊额角青筋跳了跳,面色铁青:
“朕问你,你平日沐浴时,也是像方才那般跟你的宫女说话的?”
语罢,萧峘渊紧紧盯着女子的脸。
她似乎被他吓到了,迟疑地说了声:
“是啊。”
而后咬唇问他:“皇上,有何不妥么?”
不妥,萧峘渊阖了阖眸子,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大字。
再睁眼,他冷声命令道:
“往后不准再对旁人撒娇。”
“嫔妾没有…”
女子明显还想辩解什么,萧峘渊这会儿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也不怕湿了自已的衣衫,弯腰直接将温灼华从木桶里捞了出来
温灼华猝不及防,赶忙环住他的脖子,急切道:“皇上,嫔妾还没洗完呢。”
萧峘渊低眸瞧她,女子皓白如雪的身躯与他玄色衣裳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喉骨微滚,意味不明嗤笑:
“放心,待会儿有你洗的时候。”
残留的水珠沿着女子身体下坠,一直从木桶延伸到了床榻。
眼前景色晃动不停,温灼华如被风浪席卷的浮萍一般,只能牢牢攀附着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