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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劲猛地睁开了眼,山上有鸟的叫声传来,显得屋子更加寂静和冷清。
他坐起来,身上没有什么异常。
他走出院子,院子已经空了。
平常晒药草的地方,那些药草都不见了。
梁劲变了脸色,猛地推开书房,书房空了,那些古籍全部被搬空。
他打开了一扇又一扇门,空了,都空了!
仿佛一夕之间,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和人都消失了。
此时夕阳挂在天边,却没有一丝温度。
梁劲回到自己睡的房间,看到了一封信,娟秀的字体写得很潦草,表明主人似乎极不用心极不耐烦:我们走了。看你睡得很香,就懒得叫醒你了。你醒了自己下山吧。还有两副药我已经做好了,你直接自己敷脸上。剩下的,你可以借助医美了。就这样。剩下的钱别忘记打我卡上。
梁劲看着看着,似乎都能想到那小姑娘写字皱眉不耐烦的样子。
那次撕破脸后,苏映雪每天都不搭理他,就算说话,都像吃了子弹一样呛人。
明明她跟谁都能聊得愉快,跟谁都能笑得一脸灿烂,偏偏看他时,仿佛他是她的杀父仇人。
梁劲觉得苏映雪气性可真小!
明明一开始她笑得这么甜的!还梁师兄梁师兄的叫!
现在呢,姓梁的?梁劲!
玛德,想骂人!
梁劲一脚踢向床柱,却痛得抱脚跳起来。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扔掉,又跑过去捡起来,小心地摊平,折好,收了起来。
肖立民不明白苏映雪为什么把他都打包带走。
苏映雪不解释,反正就是,师父你不跟我走,那我也不认你这个师父了。
肖立民再见到梁劲之后,也不知道怎地,做了几个晚上不好的梦后,终于默许了苏映雪的做法。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
那些一箱箱打包好的行李均有人去取,送往顾家的别墅。
此时机场的接机口,顾凌炀打扮得像一只花孔雀。
他室内也戴着墨镜,浅蓝的衬衫,衬衫打开了两粒钮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单手插兜,一眼望眼欲穿的样子。
方子骁抱着一大束鲜花,和顾凌炀一样都戴了墨镜。
苏沐言没有跟他们一样傻逼,没戴墨镜。
他唇红齿白,穿着一件简单的短袖白色T恤和米色长裤,看起来少年感十足。
这三人极其显眼。
方子骁能感受到不停有人打量过来的视线,得意洋洋:“看看,妹子在看我!”
方子骁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一身的腱子肉,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下胸肌鼓鼓,仿佛要把衬衫给撑爆了。
顾凌炀才不关心路人看的是谁,见方子骁跟他说话,打扰到他想苏映雪的思路了。
他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过去,方子骁委屈巴巴地揉了揉脑门:“顾哥,我怀疑我打小不聪明,是被你打傻的。”
顾凌炀动不动就拍他脑门。
顾凌炀笑了:“呵,你终于承认你傻了?”
方子骁气死了:“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沐言,你来评评理!他对我人身攻击!一会儿我见了映雪妹妹,我要向她告状,你天天欺负我们!”
顾凌炀嫌方子骁聒噪,把给苏映雪准备的水果味棒棒糖塞了一个到方子骁的嘴里:“吃你的吧,闭嘴!”
“呜呜呜,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