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直接坐下来,见肖年看着她发呆,不由皱了下眉,毫不淑女地拍了一下台面。
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苏映雪就未曾对他客气过。
“我人来了,说吧,你想聊什么?”
苏映雪开口,就让肖年回到现实。
苏映雪和师姐不一样,两人虽然都天分极高,但师姐极其温柔,不像苏映雪简直是无礼到极点。
如果苏映雪知道肖年心里在想什么,估计还会来一句,谢谢夸奖。
肖年死死盯着苏映雪,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顾凌炀和方子骁一左一右,像守护神一样站在苏映雪身边。
方子骁身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实际上都是些皮外伤。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吗?”
“有,真正的肖立民去了哪里?”
肖年:“不是说了吗?被我杀了,取而代之了。”
“我大概明白了。”
苏映雪点头。
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肖年:“你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你走时什么都没带,偏偏带走了那两本书。
你的明信片出自不同人的手,都是你的手下吧。
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离开北城。”
肖年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我收的乖徒儿,你太聪明了。
我真后悔,那时候我就应该弄死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却难得温柔。
“你不会,你太自负了。
因为你的人生太顺利了,你觉得你可以将全天下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时李铮的事,我跟你说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时,你是不是内心发笑?真正的创始人就在我面前,我却认了这个人当师父!”
肖年:“你生气了?”
苏映雪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
我只是觉得恶心。”
听到恶心两个字,肖年终于变了脸色。
以前谁敢提恶心这两个字,最后都会被他收拾得很惨。
那天,他向师姐表白,师姐拒绝了。
他不顾师姐的意愿强吻了师姐,身体也起了反应,师姐给了他一巴掌,并且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肖年,你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