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炀明明自己生长的环境尔虞我诈,充满了算计,顾老爷子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暖,顾凌炀在她面前却做的最纯粹的自己。
他在苏映雪面前才像个人,像这个年纪的男生,爱笑爱闹偶尔还会犯点二。
苏映雪想到了这里,唇角轻轻勾起,这样的顾凌炀,她还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呢。
也许说清楚了,她离开的时间里,才能让顾凌炀更好的提防任何不利的因素。
想通了,苏映雪伸出手指戳了戳顾凌炀的肩膀:“顾凌炀,我觉得你好宠我。你如果有个女儿,你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我宠你就可以了,什么劳什么子女儿我不想。你真的很奇怪,一天到晚都想让我生女儿。我生儿子不行吗?”
“啊,你重男轻女。”苏映雪笑。
“不,我重女轻男!”顾凌炀认真解释。
两人笑闹了一下,苏映雪安静下来。
顾凌炀知道苏映雪在组织语言,他也不催她,给她时间。
“顾凌炀,你说,人死后还能复生吗?”
“不能。”
“那你相信,人死后会有来世吗?”
“谁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觉得,人在做天在看。天道会轮回。顾凌炀,你会一直一直保持初心,不管你将来站到了多高的位置,都不会迷失自己,做一个有道德有原则的霸总吗?”
“在你面前我霸总不起来。你说的,我会。我答应你就会做到。”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顾凌炀,下辈子也许我们再遇到,我不用担心有谁带着仇恨来接近你。”
他们的对话似乎答非所问,苏映雪的一个一个问题,像是在绕圈子,最后直指中心。
“顾凌炀,我是重生的。也许换句话来说,我像是带着记忆投胎的。或者,突然之间,我就拥有了一些本不该属于我的记忆。”
说到这里,苏映雪停下来,看着顾凌炀的脸。
顾凌炀的回应是,伸手摸了下她的脸,天冷了,她的脸也冷冰冰的。
顾凌炀不由换成双手捧住苏映雪的脸,用自己温暖的手心替她捂着。
两人四目相对,顾凌炀反应过来此时他的姿势有些暧昧了。
顾凌炀若无其事松开手。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
顾凌炀接受良好。
苏映雪再次确定,就算她说地球是方的,顾凌炀估计都会脑残地相信。
她心里有些甜蜜,但那种甜蜜中似乎又带着些许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