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言反应过来:“抱歉。”
顾凌炀赶苏映雪去休息:“你去睡觉,今天你在办公室都睡了两回了。我陪你哥吃一点。”
“你保证,不准喝酒。”
“放心,不喝,我听妹儿的,我答应过妹儿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拉勾。”
两人的手指缠在一起,顾凌炀的眼眸渐深。
苏映雪上楼去了,顾凌炀和苏沐言坐在花园里。
苏沐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顾凌炀的手挡在了那杯子面前:“沐言,我知道你不好过。暗处看不见的敌人比什么都让人提心吊胆。根据妹儿所说,这个组织潜伏在暗处。他们不只是普通的诈骗,他们以身入局,让人不知不觉陷进去,还心甘情愿。而且他们的胃口很大,一般的有钱他们还不会放在眼里,资产至少是亿级别以上的,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你难受,我也不好过,妹儿更不好过。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这种组织。我也不知道她在梦中哭醒过多少次。她在成长,你也在成长,我们都在努力向前。只要有了线索,我会倾尽全力,就算拼上顾氏集团,我也会把这个组织连根拔起。
以后,我只想你记得,不管你再难受,再觉得看不到希望,想想妹儿。这酒,以后你实在想喝,只有一杯,永远只有一杯。喝完这一杯就停下来。不管谁,都强迫不了你。因为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只要还活着,就总会有希望。”
这番话从顾凌炀嘴里说出来,正经又严肃。
苏沐言这个时候才清醒地意识到顾凌炀跟他们不一样。
他看得清看得远,他经历过黑暗与残酷,但他仍然愿意相信美好。
顾凌炀跟苏映雪在一起时,是最简单最纯粹的,不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年轻的霸总,而是中二顾!
苏沐言哑着嗓子应下:“我知道了。”
他一口气将一杯酒喝完了,因为喝得太急,呛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眼睛也都红了。
他低头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把眼角的湿润擦掉。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会再让你和妹儿担心了。”
顾凌炀伸出手拍了拍苏沐言的肩膀。
他不动声色地往一棵开得正茂盛的三角梅那里看了一眼。
一片衣角露了出来,然后那衣角消失了,苏映雪重新回到了房间里,松了一口气。
顾凌炀唇角轻轻勾了勾,某只偷看的小猫,自以为藏得很好,却不知,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身体像是会自动启发感应雷达。
*
两人的身体恢复过程中,苏映雪很喜欢对顾凌炀动手动脚,时不时拉一下顾凌炀的手腕,用各种理由,包括不限于看看他伤口好得怎么样了。
苏映雪以为她做得很隐蔽,但顾凌炀心知肚明。
他这次选择了拆穿她。
前半个月因为觉察到只要他穿了风衣,苏映雪就会跟他形影不离,顾凌炀那一段时间故意一直穿各种风衣,像是走秀一般。
后来发生顾昱杰用电锯伤害他一事,连带着苏映雪也受了伤,顾凌炀就后悔了。
如果当时他不这样做,苏映雪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在那里,就不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