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她费尽口舌,依然没能阻止周甜甜离开。
一个女人铁了心,任何人和事,都难阻挡。
家属院里,各家各户大门紧闭,都在家里猫着。
天空阴云密布,狂风肆虐,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随着气温降低,杜建国逐渐清醒过来,头仿佛被撕裂般剧烈疼痛。
强忍不适,坐起身,屋内场景让他睚眦欲裂。
不敢有耽搁丝毫,迅速穿好衣服,把人用被子一裹,找根绳子捆绑结实。
杜建国立刻出发,找团长汇报此事,等一切安排妥当。
他回头去找妻子时,发现到处都找不到人。
萧家大门上锁,也没人在家,虽然还没记起,周甜甜这个人,但妻子身份是事实,那就必须找到人。
可是,两天过去,仿佛人间蒸发般,没有一个人看到过周甜甜。
杜建国胡子拉碴,都没时间去打理一下。
安娜审讯工作,进行也不顺利,她嘴硬到底,拒不交代任何问题,经常疯狂大笑,精神状态很不好。
云念瑶那一掌是愤怒中打出,使安娜心脉受损。
要不然,按她想好的计划,会在合适时机,闹得人尽皆知,逼迫杜建国离婚。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云念瑶和周甜甜去得早,她又被一掌打昏过去,计划彻底失败。
安娜破罐子破摔,谁问都没用,就是什么都不说。
她早就决定好,自已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五天之后,萧缙云风尘仆仆回到家,一把大锁将他拦在门外。
心急如焚打开门,进屋先找一圈,看到柜子上有一封信。
他感觉天塌地陷,身体摇晃一下,眼前一阵阵发黑,双手颤抖着拆开信封。
“媳妇儿啊,你要再吓我几次,成短命鬼没跑了。”目光扫过屋内,柜子上一层尘土。
萧缙云放好行李,开始烧水烧炕,打扫卫生,万一晚上媳妇儿回家,得让她感到温暖如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落日余晖洒在屋内。
萧缙云不但整理好房间,还从头到尾捯饬一番。
几次伸长脖子,往外查看一下,没盼来媳妇儿,倒盼来一个失忆人。
杜建国感觉心仿佛缺一块,空落落的难受。
他游魂一般,来到萧家,一屁股坐炕上,也不说话,眼睛发直,呆愣愣坐下不动。
萧缙云额角抽痛,深深出口长气:“老杜,我炒俩菜,咱俩喝点酒吧。”
杜建国闻言,眼睛动一动:“有烈酒吗?来几瓶吧,我心里不好受。”
两个媳妇儿不在家的人,一人一瓶对嘴罐,酒入愁肠愁更愁。
“老萧,你说她到底,能去哪儿?也没回父母家,我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你媳妇儿,把我媳妇儿拐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人?”
“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她应该没看到吧,对一定没看到。”
杜建国想起那天早上,门四敞大开,如果……
他不敢深想,换做是自已看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两人醉鬼喝到半夜,才倒在炕上,呼天大地睡过去。
转天中午,大门砰一下被打开,瞬间惊醒屋内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