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婚姻不成仁义在,黎芷,没必要对我这么冷漠。”
“……”
黎芷仔细回想,这份冷漠究竟是从何开始的。
没有具体的节点。
薄郁的嘴毒像针,扎对了地方,是有点,但扎错了地方,会令人窒息。
黎芷朝他伸手,“反正多余的币你用不掉,那就给我吧。”
薄郁轻呵一声,把一篮筐的币递到她手上,“挺要强。”
黎芷拿着一把枪,在店主的指引下,对着五颜六色的气球射击,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薄郁低头点烟,视线时不时飘到黎芷的身上去。
她的脸很小,五官很精致,全身骨架细长,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腰以下全是腿。
尤其这举枪瞄准的姿势,有一说一,有点飒。
“歪了。”他说。
“安静点。”
薄郁哑然失笑,“你看我这个前夫很不顺眼?”
黎芷转过头,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烟,“很臭。”
换做以前,她是绝不可能在薄郁面前直言他的不好的,但现在,无所谓了。
“行,不臭你。”薄郁抬步走向滑滑梯,他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倒是有人味了很多。”
“……”
以前她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包容他的时候,叫没人味?
现在这样叫有人味?
他这样是不是生动地诠释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贱兮兮的。
谭凝坐在长椅上,看到他走过来,调侃道:“哟,堂堂薄总这是被前妻赶走了?”
薄郁往她旁边一坐,说:“黎芷不喜欢烟味。”
谭凝噗嗤一声笑,继续调侃:“为了老婆,连烟都不肯戒,真是活该离婚啊。”
薄郁吐了一口烟,“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