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连漱了好几口茶水,这才抬眸看向替她诊脉的毒医,“对了,王爷的身体可恢复了?”
“豫王身体无恙,就是这几日睡眠欠佳。”
“为何?”
“前几日,豫王特命一侍女学鸡叫打鸣。那侍女在其他人门口都是正常鸡叫,途经王爷门口,便开始嗯嗯啊啊地叫唤。她每隔两个时辰叫一回,豫王估计被她扰得没睡好。”
“竟还有此事?!”
沈清梨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她还以为那十二个侍女早就被遣散走了,没成想居然还有个硬茬。
“那侍女说起来也是个人物,脸皮比师弟的还厚!好在,今天一早她终于撑不住,去账房支取了三百两灰溜溜跑了。”
“曹蟀,你说谁呢你?”神医听到毒医又开始编排自已,气急败坏叫了他原名。
“祝投,你最好适可而止!”毒医见状,也不甘示弱,顺口叫了神医的原名。
“。。。。。。”
沈清梨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下暗暗腹诽,果然在某些方面有大才之人,连名字都异于常人。
一个草率,一个猪头,听起来都挺草率的。
怪不得她从未听江述提及过他师父和师伯的名字,想来江述都未必知晓这二位的真名。
守在门口的朱雀见两人一直在拌嘴,特地出言提醒了一句:“毒医,神医,时辰已到。还请二位回府继续研制新药。”
“走!回去吃猪脚饭去!”
毒医摆了摆手,懒得和神医吵,率先走出了梨香楼。
神医也紧跟其后,再不提对方名字。
“朱雀,月红姑娘还没有回到暖香阁?”沈清梨看到朱雀,特地问了一嘴。
“月红姑娘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去向。”
“她莫不是离开了京都城?”
沈清梨很清楚傅晏礼是介意月红罔顾他的禁令,偷偷将子母穿心蛊的解法告知了她,才会出言让月红走。
她当然也清楚月红有自已的私心。
只有她身死,月红才有机会趁虚而入。
然而不管怎么说。
月红都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欠人恩情,总想着当面酬谢。
“这事颇有些蹊跷,主子已经派人去寻,只是暂未找到月红姑娘。”
“好,我知道了。”
沈清梨不再多问,既然傅晏礼派了人去找,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她在书房看了半天书,傍晚时分便早早地前去沐浴。
依照傅晏礼的性子,今夜应该会来找她。
沈清梨想到他,耳根悄然红透。
两人没住在一起,她反倒更加渴望和他亲密接触。
要不,今晚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