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华忧心忡忡地说:“老爷,还是速速让人将陛下迎进府里吧!”
她担心现场来了这么多人庆德帝万一遭遇不测,他们沈家难辞其咎。
“夫人说的是!来人,赶忙将贵客带入府内。”
沈徵话落,默默地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匆匆忙下了楼台。
庆德帝久久地呆怔在原地,面红耳赤,心如死灰。
今日见过他真容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这之中要是夹杂了几个朝中官员,又或者曾见过他真容的官员家眷,他还活不活啦?!
起初,他只考虑到不能让老六丢这个脸。
万万没想到,最后老六的颜面是保住了。
他的脸面却被自已攥在了手里,扭成了麻花。。。
“父皇,沈国公请您进府呢。”
傅晏礼看向庆德帝手中被揉捏成破烂的绣球,笑容更加肆意。
“。。。。。。”
庆德帝冷哼着进了国公府,越想越是后悔今日微服出宫这一决定。
苏德全则战战兢兢跟随在他身后给他扇着风。
“陛下,请上座。”
沈徵见庆德帝走进,立马恭敬将他迎上主位。
“好你个沈徵!故意整朕是吧?”
庆德帝随手将绣球一扔,端起茶盏牛饮了好几口。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今儿个丢了这么大的脸,他已经开始琢磨着明日告病不上早朝来着。
“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
“臣惶恐,胆小,且怯懦,什么都不敢。”
“沈徵,你敢不敢像当年一样跟朕大声辩驳?”庆德帝瞅着如同鸵鸟一样缩着脑袋的沈徵,气不打一处来。
曾几何时,他们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政见不合时也会大声吵架,吵着吵着有时候甚至还会动手掐架。
可惜,这样的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
沈徵见识过庆德帝的手段后,自然不可能再把他当兄弟,他低眉顺眼,一板一眼地回答:
“臣不敢同陛下辩驳,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孬种!”
“陛下说得对,臣是孬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