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德帝发现沈徵油盐不进,顿觉无趣。
他其实也意识到了问题。
上回他决心赐死谢俞一家的时候,不仅丢了谢俞这个忘年交,还弄丢了沈徵这个好兄弟。
但要是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在无法确定谢俞是否投敌的情况下,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身处高位,心境肯定会变。
“沈徵,你挑选个亲随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臣知错。”
“朕念你这是初犯,写一份千字检讨今日子时前呈上来。”
“臣遵旨。”
“走了。”庆德帝说完,便带着苏德全一起,走出了国公府。
“父皇,您耗费了这么大的气力才抢到了绣球,怎么不留在国公府玩上两天?”傅晏礼毫无眼力见可言,慢悠悠跟在庆德帝身后,欠欠的问道。
“闭嘴!”
庆德帝阴郁着脸上了马车,折返回皇宫前,还不忘掀开车帘警告着傅晏礼,“朕把丑话说在前头,近段时间你不准去找她,否则,朕直接取消她的春闱资格!”
“儿臣遵旨。”傅晏礼这一回倒是没有顶嘴。
他知道沈清梨很重视这次春闱,哪怕再想念,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和他父皇较劲儿。
放下车帘后,庆德帝萦绕在眉宇间的阴郁骤然散去。
今日他接了绣球也算是退了一步。
这意味着他和沈徵的关系开始破冰。
不管怎么说,能够破冰他是打心眼里欢喜的。
国公府,梨香楼。
沈清梨分别喝了神医和毒医亲自送来的药。
加上今早喝了江述给她调配的药。
她半日内就喝了起码三大碗汤药。
“呕。。。”由于这两碗药过于甜腻,喝完之后,她便捂着心口一阵干呕。
“王妃莫不是肠胃不适?”
毒医还以为沈清梨是喝了太多药引起的副作用,即刻替她诊了脉。
沈清梨摇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
“我没事,就是这两碗药太过甜腻,喝到最后有些恶心。”
“豫王殿下怕您觉得药苦,特命老夫在药里加了十来勺蜂蜜。”
“。。。。。。”
沈清梨对此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上回他灌她避子药的时候,那药也是甜得发齁。
说起来,他对她好的方式真的很直接。